三個人一回到A市,秦曦就非要自己打車回家,黑著臉讓陸凱文停車。

“停車,我自己回去。”她有些固執地說著,想迫不及待地想要劃清界限。

小孩子脾氣似的,說一不二,全按自己心意來。

陸凱文無奈之下,看著後視鏡裡鬧騰的她,把車停在了路邊。

秦曦提著自己的行李箱下車,鄭彬連忙從副駕駛座上跑下來跟著她。

“跟著我幹嘛?”秦曦瞥了他一眼。

鄭彬跟她搶著行李箱,他想幫她拖,可她並不想讓他幫忙,兩人直接在大街上就開始拉拉扯扯。

“再不給我滿大街的人都得盯著咱倆了。”鄭彬握著行李箱拉桿,用眼神晃了路上行人一眼。

秦曦白了他一眼,撒氣似的,把箱子給了他。

“你不拿行李?”秦曦看著他。

“凱子知道給我丟家門口。”鄭彬脫口而出,秦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看她出神,急忙轉話題,說:“明天我去橋深的分公司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幹嘛跟你一起去?”她一臉驚奇地看著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讓大家見見老闆娘啊!”鄭彬理所當然地說到,倒把秦曦說得噎住了。

“誰是老闆娘啊?我看你真的是三天不捱打就皮癢癢。”秦曦側身就去揪他的臉,鄭彬倒也不躲,任由她揪。

她揪的不是太疼,小小的、纖長的手,就像是被螞蟻咬似的,癢酥酥的。

“說真的呢,給你開工資。”鄭彬很自然地說出。

他已經知道秦家切斷了她的資金來源。

秦思原放話給各大銀行的事,夏秋早就給他彙報了。

“我又不缺錢。”那個驕傲的女王陛下眼神冷漠地看著他。

她哪怕不能過一夜擲千金的生活了,她也仍舊能靠著自己,在這座城市立足。

驕傲的天鵝,哪怕在淤泥裡,她也不可能成為醜小鴨。

“我就是想讓你陪我!”鄭彬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氣勢來,拉著秦曦的手使勁搖晃,像個孩子一般。

“我最近接了一幅畫,沒時間陪你去,木木三。”她摸著他的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旅遊浪費了兩天,眼看著截稿日就快到了,她連線稿都還沒開始勾。

“你可以帶著!我辦公室給你用。”鄭彬百折不撓地央求著。

秦曦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白白淨淨的臉,於心不忍。

“真拿你沒辦法,去哪裡?去多久?”秦曦被他折磨地煩了,還是答應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以往她也會跟著陸凱文去開會,跟鄭彬搭檔去參加一些商業酒會。

陸凱文和鄭彬畢業了都在慢慢接觸家族企業,學習處理公司業務,只有她畢了業仍舊是個無業遊民。

不是她不想學,是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進自家公司的機會。

“北京,頂多一週吧。”他抬頭,在腦子裡思考了一會又說道:“明天下午一點的飛機,我明天讓夏秋夏早上九點來接你。”

他早就讓夏秋買好了票,就等著單獨找機會跟她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