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日,卞伯恩帶著小黑狗最後一次搜查村落,若是此次還沒有線索,他就會放棄村莊,跟著搜救隊一同偽裝成漁民搜尋河道。

此刻的小土狗乾乾淨淨的,跟它的主人一樣,英姿颯爽地站在村門口,滑稽極了。

小狗子蹲坐在卞伯恩的皮鞋前,他坐在村口的石柱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分析著他們的穿著打扮。

一群提著菜籃的老婦人們看見這個成熟穩重的硬漢坐在村門口,都在小聲討論著他。

“你看這小夥子,真俊吶。”頭上戴著毛線帽的老婦人指著卞伯恩說著。

卞伯恩也聽到了婦人的話,可他沒作任何反應,只是聽著她們的誇獎。

“你們看他那一身衣服,價值不菲咧,這要是我家女婿,可捨不得他坐這兒。”長直髮的婦人咂嘴搖頭,一臉可惜地看著他。

頭上戴著毛線帽的老婦人無心地笑著說:“這要我們家女婿那,早把他請進門了。”

“誰家這麼暴遣天物那。”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婦人“痛心”地說著,她最近正為兒女們的終身大事焦灼著呢。

“這小夥子真俊,越看越俊,男人就是得這樣,你看傅家那小夥子長得奶裡奶氣的,一點陽剛氣都沒有。”戴著毛線帽的婦人忍不住吐槽到。

老一輩都喜歡卞伯恩這種長得周正的男子漢,能保護自己女兒的那種。

“傅家那小夥子也挺帥的,就是來路不明,問他話也不回,誰知道傅家那丫頭從哪裡拐來的。”長直髮婦人嘴角地說到。

卞伯恩聽著她們的對話,對傅家的那個小夥子有些好奇,想看看這些婦人口中又帥又奶的男人長什麼樣。

好奇心會害死貓,可卻不會害死人。

當天夜裡他就蹲在了傅家門口,想看看這小破地方能跟自己比帥的男人長什麼樣。

傅家的圍牆比較高,卞伯恩嫌爬牆麻煩,就把小黑狗從門縫裡塞進了傅家。

“開始你的演技吧,今晚加餐。”卞伯恩衝小黑說著,在門縫裡給它揮手,讓它往裡跑。

小黑狗在門內緊張地吼叫,不久後,卞伯恩聽見了裡面的腳步聲,一個年輕的女子給他開了門。

那張算不上好看的臉,唯獨眉眼長得清秀,只有160的個子,在卞伯恩面前顯得小巧玲瓏。

“你的狗嗎?”傅如笙指著門內的小狗,看著門外高大的陌生男人問到。

“不好意思啊,小姐。我這就帶它走。”卞伯恩一臉歉意地看著她。

他跨進門,想進門抱走小黑。

小黑一聽到卞伯恩的聲音,黑溜溜的小眼睛環顧四周,連忙朝屋內跑去。

卞伯恩低眸,看著女人,“小姐,我可否進來抱走它?”

女人卻攔住了他,語氣裡有些慌張地說著,“先生!請您這裡等一會,我給您抱出來。”

卞伯恩神情嚴肅地看著她,然後尷尬地一笑,點了頭。

在女人回屋找狗的時候,他細細打量著這個房子,是典型的農村樓房,有兩層樓,院子裡有餵雞、餵養鴨子。

方才一進門他就覺得臭烘烘的,便更想看看這個家能出什麼帥哥。

八卦是人的天性,卞伯恩也不例外。

他把雞鴨都數完了,女人還沒出來。

他有些疑惑地走進大門,想要一探究竟。正走到房子門口,女人推開門抱著狗走了出來,神色慌張地關上了門。

卞伯恩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屋內的人,一個老婦人和一個男人正坐在簡陋的木桌前吃飯,那男人骨相好看到極致,皮相卻有些稚氣,他剪了寸頭,導致卞伯恩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認出來。

他不動聲色地抱著小黑離開,然後撥通了許世熹的電話。

卞伯恩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找到了。”

那邊的人一愣,“找到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