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彬工作的時候,秦曦重新鎖上了房門,她扯掉浴帽,自己把溼漉漉的頭髮吹乾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若是曾經的他,一定會親手給自己吹乾的。

吹乾頭髮,她看著鏡子裡臉色紅潤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臉,笑著說道:“他能活著回來,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他以前對你那麼好,秦曦啊,委屈一下吧,等他記起了,再收拾他也不遲。”

她自己安慰著自己,在浴室裡待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調整好情緒出去。

她趴在床上叫了送餐的客房服務,叫了份意麵和黑椒牛排。

秦曦這兩天實在是沒吃好,她吃不下飛機上的油膩大餐,幸虧白恣意讓航司給她備了清淡雞湯和橘子,秦曦就著原味麵包填飽了肚子。

客房服務按響了門鈴,鄭彬起身去開門,看著她鎖的牢牢的門,不禁一笑。

兩個高大俊朗的白人送餐員手腳麻利地擺好餐,給二人倒了兩杯紅酒,酒瓶放在一旁,便快速退場了。

沒有人會在有一男一女的房間多待。

二人落座,秦曦看著附贈的沙拉,推到了鄭彬面前。

“不喜歡吃嗎?”他看著挑食的她。

“涼的,不能吃。”她解釋到。

他一副“學到了”的樣子,微微頷首,紳士氣息盡顯。

她捲了一小口鮮蘑意麵,輕輕放在口中,叉子與牙齒相觸,那小小一坨面沒入口中,她緩緩咀嚼。

他拿著刀叉的手,不知所措。

秦曦抬眸,看著他,連忙起身坐到他身旁,從他手裡拿起刀叉,給他切著牛排。

他本想看她怎麼吃的,可秦曦的意麵只有一個叉子,他想學,卻沒有實時教程。

“是我疏忽了。”秦曦自責地說著,她忘記了他什麼都要重新學。

“怪我自己。”他睜著漂亮的葡萄眼說著。

攬錯誤這點,哪怕他失了憶,也不曾改變。

“這次談的什麼生意?”秦曦好奇地問著,把自己的意麵端到了他旁邊,她坐在他的身旁。

“葡萄酒。”他信任地說出口。

“啊~那個Bruce,我的木木三真棒。”她恍然大悟。

秦曦抱著他的肩,討好地親吻了他的嘴角。

她吃過奶油鮮蘑意麵的嘴,滿是濃郁的奶香味。

“你以前也經常親我嗎?”他好奇地問著,看著女人的臉變得通紅,心中有了答案。

“經常……但不是這種。”秦曦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著。

“那是哪種?”他窮追不捨地問她。

秦曦推著切好的牛排,示意他吃飯,“吃牛排,涼了不好吃了。”

“那你等會兒給我演示一下。”他未覺不妥地說了一句話。

羞得秦曦都快把臉埋進那淺淺的盤子裡了,偏偏那人一臉天真地握住她的頭髮。

“你頭髮都快掉進盤子裡了。”他好心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