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上瞬間沒有了一絲血色,有些無望的他恢復了數百丈的本體,但那被斬斷的獸尾根本就來不及長出。

無奈的他只能快速地沉入深海,在海中不斷地變轉方向,想借著大海的掩護逃避追殺。

這所有的一切都沒能逃過巖良的細心觀察,他一直遠遠地跟在數百里後,但此刻繼續跟蹤已失去了意義。

只見他冷哼一聲,道:“哼,看來他已被主人拋棄,真是夠小心的,既如此已留你無用。”

暗暗將這路線和方向記住,飛行翅猛地一扇,一道四色流光就如閃電一般劃過虛空,轉眼就到了百里外。

天魔血毒獸大王靜靜感受著海面上的動靜,此刻聽到海上由遠而近的雷暴聲,唯有以最快的速度沉入深海之中。

巖良眨眼便到了那一處海面上空,眼神冰冷地朝深海中看去,“屠殺我人族時就該想到有這一天了,如今怎麼跟個縮頭烏龜一樣,還是說失去了主人的你連堂堂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天魔血毒獸大王,“哎,終究沒能逃過他的追查,這裡只有三百多丈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脫了……”

隨即他便露出一絲狠辣之色,“竟敢如何羞辱我,既然想取我的命,那我也定不讓你好過……”

說完他就全身靈力鼓盪,體內的墨綠色粘液迅速集合到了一起,才恢復不久的本命毒箭也暗暗準備就緒。

惡狠狠地瞪著海面上的那人族男子,猛地躍出海面,全身所有的劇毒隨同本命毒箭就要射出。

巖良的雙眼之中滿是冰冷,毫無感情的剮了他一眼,手中蠻荒劍一揮,一道如光一般的劍氣閃過。

“修行不易,能達六級已是難得,這算是你最後的尊重。”

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出現,對方那數百丈的本體就被一劍劈為兩半,連帶著體內的臟器都被攪碎。

緊接著再次發出一道震盪波,方圓五百里內的天魔血毒獸紛紛無聲無息的死亡,沉入了深海中。

巖良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不覺搖了搖頭,嘆息道:“哎,如此的消耗,連我這六級初期的神魂之力也承受不住……”

一邊運轉無名功法恢復神魂,一邊鎖定著的幾頭有意留下的五級天魔血毒獸,嘴角微微揚起,“正好試一試我的心劍相通。”

三十里外,一頭五級初期的天魔血毒獸,潛伏在海下八百丈的深海中瑟瑟發抖,一柄暗黑重劍突然出現在他的頭頂上方。

七十多里外,一頭五級後期的天魔血毒獸正在一千多丈的深海中悄然遠離,蠻荒劍瞬息出現將他斬殺。

一百二十多里外,一頭五級中期的天魔血毒獸,快速逃離向了遠處,一道身影極速追來。

直到了百里內,心劍相通之下,蠻荒劍才瞬息消失,再出現時已在百里處的深海中,一劍劈出,海水迅速被鮮血染紅。

“這蠻荒劍較沉,看來百里已是極限,雖不如梭箭靈巧,但有勢沉力大,有無物不斬之利。這和神魂刺相互配合,百里內應少有人能擋,等回到天寶閣該將它煉製完成了……”

巖良收起蠻荒劍,按記憶中的那條線路,朝著東南方飛遁了五六百里,沿路天氣越來越惡劣,靈力也越來越狂暴外。

強大的海獸和海妖開始逐漸增多,也偶會出現在一些大小不一的海島,島上常聚集著數量眾多的各類妖獸。

再往前近三四百里之後,六級妖獸已逐漸增多,他們都有極強的領地意識,極不歡迎貿然闖入者。

巖良雖不懼怕他們,但平白與他們廝殺也是無益,畢竟是自己闖入了他們的生存領地。

在沒有發現異常後,他就暫時先退了回來。

這近千里的深入看似不少,但對於這漫無邊際的天魔海來說,那僅是滄海一粟,加之對方有意迴避,短時間定然難以找到他們的蹤跡。

“這一次的清除也算是對那些魔族流放者的打擊吧,眼下還是應以月兒的隱疾為主,探查完那處密境再陪她遊歷一番,之後就該返回天寶閣了,還需要做足充分的準備才行。”

“還有那一年之期,只希望鬼斧大人和古修明會長能儘量提前到來……”

就在巖良退走以後,在剛停留點的正東方百里外,一座佔地頗大的海島之上迷霧褪去,露出了裡面的一座陣法。

這陣法光幕重重,最外層靈光閃爍,最裡層則是漆黑一片,在陣法的層層守護內有著一座數百丈大的巨大陣基。

這陣基之上滿是繁雜的符紋和紋路,這些符紋與人族的有相似之處,但大部分都是完全不同的。

陣法內,一名眼角有著一抹刀疤的老者,他身穿紫金條紋黑袍,正眼神深邃地看向西方,滿臉凝重地說道:“人族什麼時候新出了這麼恐怖的靈帝?”

在他身旁有一名雙眼狹長的年輕男子,雙眼微眯地看著眼前的一塊投影,滿臉怒氣地說道:“竟殺了我族這麼多血毒獸,那可是我族幾代人花費了數千年才辛苦培育出來,真是可恨……”

黑袍老者微微嘆了口氣,“哎,本以為可借血毒獸的怒火將矛盾逐步擴大,誰曾料想剛發酵人族就來了這樣的強者。”

說到這年輕男子轉身看向了黑袍老者,有些不滿地說道:“空暝長老,剛剛為何不出手將他擊殺?”

空暝長老搖了搖頭,“聖子,即使老夫出手也不一定能留下他,若不能留下他怕會引起人族諸多強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