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良一行人回到無雙客棧時,獨臂老者和阿七就已不在了。

祿娘交給他一枚玉簡,說是阿七臨走前讓她代為轉交的。

回到房間,他先運轉無名功法,細細地感受了一番。它比用“玄天鍛魂決”修煉要快上很多,此外還能感覺到一絲淡淡的神秘力量圍繞在身周。

這神秘力量他雖能感覺到,但卻根本捕捉不到,“這就是神秘功法的特殊吧……”

既然一時間弄不明白,那就不再去想,散開龐大的念力,瞬間就到了百里外籠罩住了半個大梁城。

念力隨意的掃過大梁城中,繁華的都城內各色各樣的景和物,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一一出現在他的腦中。

後院中勤學苦練的武者,宅院中挑燈織布的女子,燈紅酒綠下的激情客,公園昏暗處的情侶,還有那偷入富豪家的樑上客。

只需片刻念力就已掃過大半,此時他不覺眉頭一皺,一間客棧內,一老一中一年輕人,正在房間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能看出他們非常高興,三人端起海碗就碰在了一杯,老者滿心歡喜地說道:“來,讓我們先來祝賀俊德明日終能如償所願,到時我玄器宗……”

中年男子連忙伸手在身前一橫,“噓!小心隔牆有耳……”

“哈哈,好,今日我們只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切等回了宗門再說……”

巖良雙眼微眯,嘴角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你們會不安好心,我倒要看看你們明日會如何算計我……”

一旁的月兒眼神一凝,將腦袋湊上來,說道:“是什麼人這麼不開眼,膽敢算計我巖良哥哥,要不要現在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巖良伸手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推了回去,“就玄器宗那三人,他們那弟子一心想奪得冠軍,明天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絕望……”

隨後他拿出玉簡將意識沉入其中,原來裡面是完整的無雙劍術,不單有完整的演示,還有功法的相關介紹。

這無雙劍術是無雙城無數前輩在對戰外族的實戰中一步步修改創作出來的,因外族很多肉身恢復能力很強,此劍術真正的是為戰鬥而生的一種秘法。

它能將殺氣、戰意等無形的力量糅合入招式中,在擊中對方的時候控制其炸開,以形成強大的破壞力,使得傷勢不那麼容易恢復。

“他們是一群可敬可佩的人,這劍術之前領悟時突然醒來,沒有真正練成,現在不知道能不能修煉……”

他報著試試看的心態,將心沉了下來,慢慢開始了領悟。

正當他要領悟到核心的時候,神魂又清醒了過來,根本無法沉入其中。

他不由得開始沉思了起來,“看來是神魂有意如此,如此排斥其它劍術,莫非是會影響到‘魂天劍法’的威力,九層功法我只練到第四層,到第六層時才能施展劍陣,看來這高深的功法中還有很多我不懂的……”

他收起玉簡,看向一旁靜靜看著自己的月兒,心中就突然感覺酸酸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月兒,這大賽比完我們就不回去了,帶你到處去看看……”

月兒乖巧地抓著他的手,用臉蹭了蹭,“巖良哥哥,你不是還有密境沒探嘛,我覺得到處冒險也挺有意思的。”

巖良眼中不覺有些溼潤,她一直都默默地替自己著想,從來都不需要用言語直白地表達出來,這就是青梅竹馬間的默契。

一種濃濃的愛帶著淡淡的悲傷,他默默摟過月兒,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有點不太敢想一年之後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梁山就都被人群擠滿,今天的總決賽吸引了數以萬計的人潮。

巖良五人走在路上就被人當場認出,“他們就是天寶閣的人,前面那就是排第一名的巖良公子,右側那名童顏少女就是排第二的陳芸……”

“這五人都非同一般,天寶閣怕是祖師墳上冒青煙了吧……”

“這一兩天很多勢力都在打聽,他們的祖師可是了不得的人,據說是煉器名人……”

“可不是嘛,據說後來突然失蹤,不然這西陵洲上的第一勢力怕就屬他們了……”

“噓,今天龍虎堂可是來人了,莫要胡言亂語……”

“哦……口誤,口誤,我說的是煉器第一門……”

巖良現在的念力現已非常強大,只要他想就能監聽這裡所有人的談話,只是繁雜的言語聽多了也無味。

五人一路在數萬人的矚目中來到了廣場,廣場上多餘的鍛鍊臺和地火爐都已消失,周邊有了更多的觀賽高臺。

貴賓區的座位也增加了很多,大部分人已經就位,巖良視線不覺停留在一名面若中年的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