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睡在裡側的秋宓,容荀輕咳了一聲:“睡了嗎?”秋宓緩緩睜開眼睛,與他對視:“沒有。”

“那日回門時,趙大美說是對我下藥,想將秋春花塞給我,可其實她這麼做,是在打你的臉,我覺得什麼時候咱們去報復回來,好好出這一口惡氣,你覺得怎麼樣?”

看著這一雙清澈的眸子,容荀眼眸彎了彎,十分柔和。

聞言,秋宓一瞬間的詫異,趙大美一家對她母女所做的事,她一直都記在心中,自然是想著報復回去,給自己和母親出一口氣。

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容荀幫她這個忙,哪怕那日趙大美所做的事也犯到了容荀身上,但一碼歸一碼,她自己的仇,還是想讓自己親手報。

“阿荀,我明白你的好意,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處理。”

秋宓嘴角彎了彎,她明白容荀是想替她出氣,但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一來,她與容荀雖是夫妻,但二人也只是搭夥過日子,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二來,她也不想把容荀牽扯到這些事中來,趙大美是個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一隻逮著誰都能咬的瘋狗,加上秋富貴一家,更是難纏的緊。

“你這是把我當外人?”

容荀聽後,眸子微微一閃,心中頓時就悶得慌,他本是想替秋宓出氣,怎麼反倒是顯得他多管閒事?

容荀說完,就翻過了身,沒再看秋宓。

秋宓微微張嘴,想說不是,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只好抿了抿唇道:“早點休息。”

容荀聞言,臉色比之前更臭,心裡也更加堵的慌,只覺秋宓把他氣的不輕,未免把自己氣死,他直接選擇閉上眼睛睡覺。

次日清晨,容荀在秋宓之前就起來了,早早的起來在屋裡等她,結果秋宓醒來後,連早膳也沒吃就出門買藥材了。

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與他打,容荀一張俊臉頓時氣的鐵青,一大早的坐在院子裡生悶氣。

“二弟,你這是在做什麼?坐在這曬太陽呢?”

容金這憨憨,沒看出容荀與秋宓之間的彆扭,倒是看到容荀不高興的一面,當下覺得有意思極了,竟然咧開了嘴傻笑。

容荀雖然體弱,可他一向沉穩,很少面上有其他表情,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容荀臉上如此明顯的表情。

“大哥,你這是來嘲笑我的嗎?”

容荀一臉的鬱悶,他本來就因為秋宓不與他說話,而生悶氣,如今又見容金這一臉笑呵呵的,更讓他心中覺得煩悶不已。

“想什麼呢?大哥怎麼會嘲笑你,只是覺得很少看你這麼生氣,怎麼著,惹弟妹不高興了?”

容荀嘴巴一癟,帶著少有的孩子氣:“她惹我生氣還差不多,我哪裡會惹她不高興。”

容金見狀,笑的更歡了。

秋宓卻不知容荀的小心思,只是敏感的察覺到她昨晚那話說出口,容荀生氣了。

早上看見她,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為了避免兩人吵架,秋宓決定還是先讓兩人冷靜冷靜比較好。

是以她才會一大早就出來買藥,只是出來的早有好處,也有壞處。

這藥是早早買回來了,但是她等了半天,沒等到一輛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