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吧,大男人別這麼愁,以後回來的機會還多著呢。”

張芩想著自己的父母,嚥下苦澀的劣酒,嫌棄的舉起了酒壺,丟回給常惟欽。

“難喝,下次別整這玩意。”

常惟欽笑了,拿著酒壺往張芩身邊湊,一張漂亮的俊臉嬉笑著,唇紅齒白,惹人眼的很。

張芩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看到一個男人眼神色眯眯的,不由得狠狠瞪了過去。

常惟欽看到張芩的眼神,也轉頭過去看了一下,卻不想張芩伸手攔住了。

她一張素來面無表情的臉,看著他眼神無奈。

“少笑一點,長這麼好看,一會兒人家劫你的色。”

常惟欽瞪大眼睛,這輩子都沒想過還能聽到這種話,嘴裡無奈的想為自己申辯幾句,又咽了下去。只是看著河水潺潺。

張芩低聲和他交談。

“你從出來春興縣之後,顯然高興了很多,你去京城是有什麼事情?”

原來被她看出來了,真是敏銳。

常惟欽坦誠說道:“我的家就在京城,如今我總要自己親自回去瞧瞧,哪裡成了什麼樣子。”

想起因為皇帝慘死的自己的部下,常惟欽眼神冷然。

他回去,該要怎麼回報他才好呢。

眾人離去的春興縣內,此時燃燒起了一陣風波。

當晚益春堂內火焰死起,竟然是被燒了。

不止如此,還有一夥裝備精良,從前根本沒有在縣裡出現過的,一行千餘人的戰兵入駐了縣城,說是要找什麼皇長子。

縣長在府邸內宴請面前這個高大的兵員,恭敬忐忑的詢問。

“這皇長子可有什麼特徵,我們也好代為尋找一番。”

常惟欽的部下齊威鳴想起自己昨天收到的那封密信,看著縣令的眼神充滿冷意。

從戰場上下來的人,眼神不是開玩笑的,那縣令的身上冷汗潺潺,不敢吱聲。

“皇長子的容貌乃是機密,這是你一個縣令可以得知的。”

“只是,我這裡聽到知情人的線報,縣城中的那嚴家,對我主子實有不利,你且自行出頭,讓那個嚴家家主,過來赴宴。”

縣令聽到這句話先是愣住,繼而一種狂喜湧上心頭 。

這嚴家竟然沒長眼的,敢去招惹皇長子,也不知道他們哪些猖狂的家僕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勢必是有的熱鬧可瞧了。

縣令派人去送自己的帖子到嚴家。

而此時的嚴家家主,正陷入熊熊怒火之中,只恨不得把面前這個跪地求饒的老奴撕碎。

“你說什麼,益春堂用泡水藥材的事情,坊間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那老奴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只恨不得以頭搶地,哆哆嗦嗦的說話。

“不知道是什麼人,昨晚闖入了醫館內,把庫房的藥材都偷出來丟在外面了。拿出來的,有些是能用的藥材,有些是泡過水的藥材,兩種顏色不一樣。”

“現在城內都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都是在說這件事情。”

嚴家家主聽的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