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墩兒的旅行不分時間,地點,可以去任意的地方,包括過去和未來。

被問到去了京都的悶墩兒取出地圖,地圖上他去過的地方被他打上了四葉草的標記,他看不懂,將地圖拿給許星塵,指著標記給她看。

許星塵湊過去,世界地圖上,標記了不少四葉草,悶墩兒去過的地方還挺多。

她摸了摸他的小腦瓜,誇獎道:“呱兒子真棒。”悶墩兒得意的抬起下巴。

趁著一大一小看地圖時間,君皓月已經將烤鴨骨肉分離,分盤裝好。

“先吃東西吧。”

三人圍坐在桌邊吃烤鴨,窗邊一道黑影閃過,君皓月第一時間發現,忽的站起許星塵拉起推進裡屋。

“?!”許星塵茫然,“怎麼了?”

君皓月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噓’的姿勢,“別出聲,我出去看看。”

“噢...”

許星塵摟緊悶墩兒,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君皓月表情看來,有點兇險。

君皓月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貼著牆邊挪到了門口,黑影在窗邊不動了。

他想了想,彎下身子朝窗邊去。他和窗外的黑影,一內一外。

窗外的黑影似乎察覺裡面突然沒了聲音,動了動。君皓月屏起呼吸,在黑影再次動起來時,將窗戶猛地往外一推。

“嗷——”一聲哀嚎。

君皓月身手矯健的從窗戶跳出去,張田生捂著鼻子蹲在地上,鼻血從他的指縫間流下。

“張田生?”

被叫到名字,張田生條件反射的回應了一聲,後知後覺自己暴露了,心虛的看向君皓月。

君皓月冷著臉,居高臨下看他,“你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做什麼。”

張田生捂著鼻子眼睛一轉,藉著鼻子被撞到引發的眼睛發紅,舉起雙手求饒道:“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聞見你家有肉味,我家自冬天就沒有吃上肉了,猛地聞見,有點控制不知。”

君皓月依舊冷凝著臉,似乎在思索他的話的真實性。裡屋的許星塵聽到有人對話,從窗戶邊探出頭。

“張田生?你怎麼在這?你臉怎麼了。”許星塵見到張田生有些訝然,不過他滿臉的血更讓她驚訝。

張田生閃躲著眼神,訕訕一笑沒有回答。

“他說聞見肉味,想討肉吃。”

許星塵掛上和君皓月相似的表情,張家的人是不是都這幅德行?前有張小春,後有張田生,一個個的這麼愛覬覦別人家的東西。

張田生抹了一把鼻子,袖口瞬間被染紅,可憐兮兮道:“許妹子,你就分我點吧,我真的好久沒吃上肉了。”

倒不是許星塵捨不得肉,只是...這討肉的樣子,她怎麼一點都起不了憐憫之心呢。

罷了,一點肉,分他一點算了。

她轉頭向君皓月說道:“君皓月,你把烤鴨分一份出來,給他。”

君皓月看看她,又看看地上‘可憐巴巴’蹲著的張田生,眉頭皺了皺,不怎麼情願的回到屋子去分烤鴨。

許星塵還趴在窗邊,沒有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