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賊心虛的張田生原地抖了個激靈。

他只以為是器皿擺放不好的原因使東西掉了,稍平復後又接著朝床榻摸去。

“鐺啷。”

然而又是個器皿掉落,他有些警惕的轉身盯著聲源處看去,屋內依舊靜悄悄的。

在他凝望那處時,另一個方向再一次響起器皿掉落聲,這下他淡定不了了。

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偶然,那麼第三次怎麼說,刻意的?必然的?

張田生環顧著黑漆漆的四周,滿屋子裡就他一個喘氣的,他猛然反應過來,怎麼沒有聽到床上的人的呼吸聲呢?

他壓下恐懼,抖抖索索的伸出手去摸床上的人。

‘呯。’

“啊——”

張田生大叫一聲,驚慌失措的向外竄去,一路上撞翻不少東西,發出巨響。

離開許星塵家的院子後,他驚惶未定的回頭看,他發出那麼大的響聲,許寡婦居然這樣都沒有醒來,這麼晚她也不可能出去別處,該不會是……死了?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出冷汗,嘴中不停唸叨:不關我事,不關我事。跌跌撞撞逃離。

聽著外面徹底沒了聲音,君皓月才點起蠟燭,將屋內桌椅板凳擺好後回到竹屋。

許星塵還抻著脖子往這邊看,見到他來,忙問道:“我剛剛聽到張田生叫了好大一聲,然後跑了出去,你揍他了?”

君皓月眉毛一揚,“為什麼要打他?”

“他又想偷咱們家東西啊,我以為你去收拾他了。”她語氣有些急。

“我是收拾去了,他以後不會再摸黑來咱們家了。”

“嗯??你做了什麼?”

君皓月眨眼,有些無辜,“什麼也沒做,我就是看著他翻找,他自己突然叫了聲後跑了。”

許星塵撇嘴,一副:你看我信你嗎?的表情。

不過,張田生那個混球不會再半夜來了最好不過,簡直變態好嗎。

以後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帶著這個想法,許星塵睡得格外舒心。

翌日,許星塵天未亮就起床將小麥磨成麵粉,做了麵糊,為了口感好,還加了蔬菜調味,聞上去味道甚是不錯。

隨著君皓月起來後,她找了塊木板,讓君皓月寫了個牌子:免費麵糊,掛在大門上。又在大門口擺了桌子板凳。

她煮了整整三大鍋的麵糊,空氣中都瀰漫著麵糊的香味。

差不多到了村民們下地的時間,許星塵家位於村靠中央的地方,村民們去地裡必然要經過她家門口。

起初三兩村民經過,看了她門口的鍋一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星塵不禁懷疑自己,難道麵糊聞起來不好嗎?他們為什麼都不來嚐嚐呢。

還是君皓月提醒她,村民們大多不識字,不知道牌子寫的免費麵糊,許星塵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