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塵皺眉站到兩人之間,“張小春跪下道歉有點過分了吧。”

“許寡婦,你是瞧不見我的褲子嗎!我讓他跪下道歉是好的了,瞧他窮酸樣,讓他賠錢他賠得起麼?”

張小春梗著脖子嚷嚷完,看著許星塵護著乞丐,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繼而碎嘴道:“誒呦喂,許寡婦,瞧你護著的樣子,我又沒對他怎樣,怎的啊?他是你屋頭養的男人啊?”

說著她繞著許星塵轉了一圈,嘖嘖咋舌:“看不出來啊,你口味挺獨特啊。”

話音剛落,君皓月冷著臉喊了一句,“張小春!”

張小春立馬跟老鼠遇到貓似的,“君先生...”

“這裡是我家,我不想聽到任何貶低我表姐的任何話,懂嗎?”

“可是!我的褲子...”張小春不甘心。

“道歉需要下跪,那我表姐救你,你是不是也得跪著道謝。”

張小春噎住,“君先生你,這不一樣!”

君皓月氣定神閒,“怎麼不一樣,反正都是‘道’,一個是歉意,一個謝意,我表姐救了你,也救了乞丐,你們平等,乞丐能跪著給你道歉,你怎麼就不能跪著道謝了呢?”

論咬文嚼字,估計沒人敵得過君皓月,張小春自然不在話下,她不懂君皓月說的什麼原理,但又覺得很有道理。

張小春嘴巴張張合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覺得羞辱萬分,氣急離開了。

旁觀的許星塵意猶未盡的咋舌,君皓月有嘴炮輸出,又有物理輸出,簡直文武雙全啊。

人走後,乞丐低啞的開口:“抱歉,腳滑了。”

許星塵眨眼,回了一句:“下不為例。”

乞丐微楞隨即點頭承認,“下次不會了。”

君皓月繃著臉看倆人打‘啞謎’,雖然在他看來也不算是啞謎,乞丐是故意絆倒潑張小春的,他看是看到了,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現在看來,這廝暗戳戳給許星塵出氣呢。

許星塵覺得可以跟乞丐好好交流一下了。說道:“既然你幫我了,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正式介紹一下,我叫許星塵,他叫君皓月,是...是我表弟。”

乞丐稍遲疑後,緩緩道出自己的名姓和由來。

原來乞丐名叫李廷岑,是隔三彎村兩座山的上豐縣的,家裡因為一場大火,導致家破人亡,唯有他死裡逃生,無處可去的他邊乞討邊流浪,不知不覺來到了這裡。

許星塵聽完很是同情,“太慘了,如果你沒有去處可以先待在我這裡。”

“這,這怎麼好,主要是我...我...。”李廷岑貌似有些不好意思表達。

“這樣,你在我這裡養好傷,等你好了,便隨你如何,我會祝你前程似錦。”

李廷岑嘴唇動了動,只點了點頭。

......

不知不覺幾日過去,李廷岑的傷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只是臉上的燒傷留下了坑坑窪窪的痕跡,看著很是滲人。

初春了,全村的人都開始種地,許星塵也在自家田地裡種上了小麥,甘薯,李廷岑也自告奮勇提出幫忙。

為了不嚇到人,他給許星塵幫忙農活的時候總是蒙著面巾,即使是這天氣,面巾悶著還是很熱,他流汗流到臉上的傷口,蜇的他直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