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皓月長臂一伸,將丹青從她手上奪了回來,許星塵還在琢磨畫上女子的身份,猛地被抽走,她低低‘誒’了一聲。

抽走畫的人將畫卷起,放到了作畫工具的匣子裡,一本正經的指著桌上才作好的高山青松圖問道:“這幅如何?”

許星塵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看了一眼讚許的點頭道:“不錯不錯,堪比大家。”但這次她可沒那麼好糊弄了。

她緊接著又問道:“剛剛那副畫上的女人是誰啊?”

君皓月木著臉不作答,許星塵連珠炮似得接連問道:“是你喜歡的人?心上人?”

“難不成...”她的眼睛瞪大,君皓月心頭一緊,有些緊張。

“難不成是你理想中的物件?”

君皓月沉下心,扯了嘴角,“沒有,隨手作的。”說完便低頭收拾工具不再理她。

許星塵不死心的圍著他轉:“你告訴我嘛。”

“我可是你表姐!”她拔高音調強調。

“假的。”君·高冷·皓月頭也不抬的回。

“你,我,我們不是朋友嗎?”她打起感情牌。

君皓月道:“朋友也有自己的隱私。”

一句話堵的許星塵再無理由,她撇著嘴啐了一句:“小氣!”

“好了,我今日先帶這些去鎮上字畫坊裡問問。”收拾好的君皓月背起裝著字畫的匣子對許星塵道。

許星塵歪頭,“你不帶我?”

“你不在,我屋裡的那個怎麼辦。”

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乞丐,但不知怎的,許星塵從他的話裡聽出一抹不爽的意味來。

“也是...那你路上小心。”

君皓月離開,許星塵開啟光腦進入系統揹包找尋可以癒合傷口的藥,翻了一圈,除了什麼消毒水,止痛藥,沒有功能性的藥物。

這可咋整?光給人消毒、止痛也不得行啊,得治啊。這裡醫療這麼差,來個破傷風啥的,那得多受罪。

她又翻起萬能的百度,在搜尋欄輸入問題,她想了想又加上了古代兩字。

篩選了季節,地點不符的藥草後,最終選定了白茅花,正好是生長在北方的一種草,在河岸草地就可以尋到。山上的雪已經化了,去山上應該能找的到。

許星塵臨行前在君皓月門前交代屋裡的乞丐別亂跑後,背上了竹簍上山。

走到半山腰處,見到張小春再和一個男人聊天,她沒有出現打擾到兩人,而是窩著身子躲在巨石後。

男人說話間側過臉,許星塵搜尋了下腦中的記憶,三彎村裡就那麼二十幾戶人家,她印象裡沒有這號人。看樣子,這個男人是外村的。

張小春對著男人臉上帶著嬌羞,“強子哥這麼喊我出來,也不怕叫人瞧見了。”

男人豪邁的回道:“放心,有你強子哥在,不怕,大不了,不打了,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