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吵吵嚷嚷,門內的張小春睜著紅腫的眼睛發呆,一頭的亂髮也沒整理,燒焦的髮絲還有陣陣糊味,向來愛打扮的她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整理儀容。

她抱著雙膝坐在炕頭咬著手背,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棉衣,棉衣是許星塵脫給她的那件,被她像破布一樣丟在地上,上面沾滿了泥土,腳印清晰可見。

她的腦海裡閃著昨日君皓月冷若冰霜面龐,和他眼底的厭嫌。

太恥辱了,她堂堂三彎村的村花,村裡的光棍男人哪個不是對她言聽計從的,就連君先生一開始都對她青睞有加,明明之前都好好的,都是許星塵那個賤蹄子,害她在君先生面前那麼丟人...

沒錯,都怪許星塵那個剋夫的寡婦!

定是昨天太狼狽讓君先生嫌棄了,哪個男人不喜歡乾淨漂亮的女人呢?她自我安慰到。

想到此,她趕忙從炕上下來,趿著鞋去洗漱。

張氏被張老漢訓斥,也不敢再拍門板,只扒在門上哀哀乞求。

‘吱呀——’

門開啟,張小春頭髮重新梳過,棉衣也換了身,整個人精神煥發,雙頰的高原紅未減。

“娘,你一大早喊什麼。”

說著撥開身前淚眼婆娑的婦人,追加了一句,“我沒事。”

張小春走在小道,途徑的光棍漢子們無一不跟她打招呼,這讓她的虛榮心爆棚。

看吧,她張小春三彎村的村花,名副其實。

走到村東的路口,遠遠就聽到呼嚕呼嚕吸面聲,張小春掩下眼底的嫌棄走上前。

張田生抱著個豁口瓷碗坐在門口的石頭吸麵條,見到張小春,嘴裡嚼著麵條含糊打招呼,“春妹子。”

“你吃完在說話!”

被嫌棄張田生一臉無所謂,又吸了一口麵條,“有屁放屁!”噴的口水讓張小春連連後退。

“你!”張小春氣不打一處來,“就你這樣還想要許寡婦呢。”

張田生筷子一頓,陰鶩的抬頭,張小春也不是嚇大的,無視他的目光,自顧自說道,“你想要許寡婦對吧。”

“呸,誰想要那個破鞋!送老子床上老子都萎!”張田生啐了一口。

聞言張小春撇嘴,“嗤,也不知是誰想壓許寡婦叫人給打暈了,惹的全村人看笑話。”

張田生下意識的抬手撫上隱隱作痛的後脖頸,隨即將手中的豁碗往張小春飛去,“張小春,老子看你是女人不跟你動手,你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瓷碗在張小春腳邊炸開發出碎裂聲,迸裂的碎片擦過她的小腿,褲腿被劃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面的棉花,見狀張小春臉色微白,腳下不自覺遠離了幾步。

這下她也不敢再在張田生面前驕縱了,軟下語氣道,“我們合作吧,你要許寡婦,我要君先生。”

“君先生?”他可不知道村子裡還有這稱呼的人。

君先生是張小春自己那麼叫的,她立馬改口道,“許星塵的表弟,打你的那個。”

這樣說張田生就反應過來了,一臉狐疑,“你喜歡那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人家再弱不禁風也能一掌把你劈的起不來,張小春心中腹誹。

“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