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新來的兩個老打字員交上朋友後,李為就放心的和股長唐成鋼請了兩天假,除了要到天長市去買些打字室的材料外,他最主要是去看一下王春芳的全家。

從這一家從正月十五就出山了,這都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記得當初自己就主動的說起過,會在王老爹全家都到了天長以後,自己會和他們見上一面的。

在臨睡覺前,李為又從大行李包裡拿出了五千元,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準備明天遇到了小芳一家後,就給王老爹他們了,現在他們一家在天長市落腳,想必是最需要錢的時候了。

一夜無話,李為在二十七日的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就起床了。在簡單的經過了洗漱後,李為又是穿上了那套軍裝。

上次在天長抓捕福財會“十大幹將”時所穿的那套黑衣運動服和鞋子,已經被他在回到部隊以後,就在燒打字室廢紙的時候,悄悄的一把大火都給付之一炬了。

這套衣服畢竟是太顯眼了,如果還穿著這一身黑的衣服去天長,只怕會引起一些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最起碼,那晚在天運酒樓最裡面院子的小樓裡,那些大跳豔舞的十幾個風塵女子,肯定是印象非常深刻的。

他可不敢保證,那晚他在四福路天運酒樓進進出出時,更是沒有被有心人給看見了。想來自己在這細節的方面多加些小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再說了,這到了天長以後,他還怕沒有衣服換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出於謹慎,李為還是從地下室自己特意搞出的牆洞中,取出了師父祖傳的百寶囊,熟練至極的纏繞在了自己的腰上,並將一應的物品都是帶上了一些。

只是可惜了那套肖老送的那套三十六支小金鏢,自從在省城射中了夜間偷襲的日本“竹頭會”高手後,這一套很好的暗器就意外的損失了五支,現在只剩下了三十一隻陪伴著他了。

在深情的撫摸了一下這已經兩次為他立下大功的小金鏢後,李為還是將它們一一的又都插進了腰間的百寶囊中。

在全身上上下下的都收拾好了以後,李為又仔細做了一番檢查。然後他就撥掉了房間裡所朋的電器插頭,並關閉了電源。

在一出一關的牢牢鎖好了裡外兩道的地下室大鐵門後,李為快步的走向招待所的後門了,他要趕上這最早一班的大客車,儘快的趕到天長市去。

雖然這四號門外也有中巴汽車外出的,但沒有上午八、九點鐘根本是不會開出的,這等於就浪費了他二、三個小時的時間了。隨著那輛大客車還是早上五點就準時的出發了,經過一路上的不停顛波,李為終於七點十分左右就出現了城東的那個舊菜場上附近的小路上了。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附近的民房和小商上的外牆上都刷上了一些紅色的油漆了,下面還分別的寫上了不同編號的數字。好奇之下,他在準備打電話給李佳宜之前的時候,就順嘴的多問了一下。

經過小店女老闆的耐心講述,李為這才得知,原來自從過了正月十五以後,這時就有人上門做工作,講政策、動員這附近的老百姓們拆遷了。

因為這次拆遷補償的標準比較高,周圍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一些老百姓主動的搬離了。

只要不是與民爭利的行為,都是會得到群眾的理解和大力支援的,又有誰不想過上好生活,住上新的樓房呢!

還說是什麼要把這個城東的小菜場也拆了,還有什麼人要投資建成一個大大的市場,用於這平常小集市裡買賣山貨的交易,反正是個大生意了。

在聽到了這個大好的訊息後,李為的心頭禁不住也是一陣陣的火熱,看來這個劉家的動作還是比較快的啊!

他果斷的放棄了撥打李佳宜電話的熱情,轉而打起了劉大小姐的手機了。

“這誰一大早的,啊!是李為!是你嗎?”

“你現在到了天長了嗎?也是的,這是天長市市區的號碼,你小子怎麼想到打我的電話了,怎麼不先上李館長那裡去報個到了?哼,你個小心眼!”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知道第一個電話就打給我。你在哪裡?在菜市場東邊的小店啊,等著吧!本大小姐一會兒就來親自接你了!”

在通完了電話後,李為放下了二塊錢,就圍著這小店的四周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