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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瑞蕙作為“雷江宣撫班”的第一名成員,被犬川次郎強行留下,在他的臥室裡,與瑞蕙商談了一夜“工作”。

儘管瑞蕙整夜呆呆的如同一塊木頭,但犬川次郎還是完全得到了一種征服者的滿足。

面對著瑞蕙成熟曼妙的胴體,犬川次郎長期掩藏在心底的那種戀母情節突然間復甦。更主要的,面前這個風韻的成熟女人,是他心中那個美麗倩影的親孃,他更有一種愛屋及烏的感覺。

從那晚以後,瑞蕙再也不是那個愛笑愛鬧的絲綢莊老闆娘了,變得陰鬱沉默。遇到熟悉的鄉親都低頭不語,鄉親們見她也避之不及。

連她女兒梅霞都不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兀自搬到姨媽瑞萱家去住,對瑞蕙連聲“娘”都不肯再叫;即使回家,也是冷眼相對。甚至瑞蕙親手做上小點心來討好女兒,梅霞都不買賬,使瑞蕙倍感孤獨寂寞。

沒有人可以述說,也難以啟齒向別人訴說。只是偶爾瑞萱前來探望,瑞蕙能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之後,撲在姐姐懷裡,向姐姐哭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儘管加入了“雷江宣撫班”,但瑞蕙為人處事卻格守本分,有底線、有原則,禍害鄉親們的事,寧死不答應。

“皇軍軍官俱樂部”成立後,犬川次郎多次逼著瑞蕙徵召“服務員”,但瑞蕙只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那一切屈辱和蹂躪,絕不答應犬川次郎的無恥要求;直到一天,一個“花船女”從恩客口中知道瑞蕙的真實遭遇後,深感同情,並被她的自我犧牲精神深深打動,主動找瑞蕙要求去做“服務員”。

瑞蕙開始並不同意,但“花船女”那段“願以‘殘花敗柳’之身,換取雷江姐妹清白之身”的真誠說辭最終打動了她。開始一段時間,就這麼兩位“服務員”,在皇軍軍官俱樂部從事繁重、屈辱的“服務”工作。

雖然名字上叫“皇軍軍官俱樂部”,實質上就是臭名昭著的“慰安所”。犬川次郎淫心勃勃,當然不會滿足“皇軍軍官俱樂部”裡只有兩個上了年紀的“服務員”。

江南水鄉的女子,和日本、朝鮮女子相比,別有一番氣韻流華,那種水樣的婀娜,使得犬川次郎心猿意馬、春心勃發。

每次“清鄉”、“掃蕩”,他都會留意年輕貌美的姑娘,只要看上了那位少女少婦,給他家隨便按個破壞“日中親善、陰謀襲擊皇軍”的罪名,就順理成章將少女抓入憲兵隊訊問。實際上,就是投入“皇軍軍官俱樂部”,供一幫日軍軍官淫樂折磨。

在翠雲庵這個幾百年清靜佛地,在觀音菩薩的睽睽注視之下,在幾百年來尼眾們清修的禪房裡,在神聖的菩提樹下,日本鬼子竟然敢造千年因淫孽,冒天下之大不韙,可謂人神共憤!

瑞蕙所能做的,只是儘量照顧、安撫她們,使她們儘量少受點苦難。漸漸的,“雷江皇軍軍官俱樂部”在日軍中也名聲鵲起,雷江也因此被南京汪偽政權和日本華中派遣軍司令部聯合命名為“中日親善模範縣”,日本大本營還特意送來少量從日本、朝鮮徵召的歌舞伎,充實“雷江皇軍軍官俱樂部”。一時間,去“雷江皇軍軍官俱樂部”“療養”是華中前線每個日軍軍官的嚮往,甚至,驚動了當年攻陷雷江的日軍第十八師團師團長山田攻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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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攻因為武漢戰役戰功卓著,被擢升為日軍中將並華中行營參謀長。南昌會戰,日軍深陷薛嶽將軍的“天爐戰法”,損失慘重,驕狂的日本陸軍第一次嚐到了中國虎將的厲害。

山田攻此次去南京參加的高階軍事會議,就是再次研討“五號作戰計劃”的具體軍事進攻方案,一場密謀直插中國腹心地區長沙的重大戰役即將打響;為確保武漢大本營安全,日軍同時決定調集主力師團,對大別山我退守部隊進行大“掃蕩”。

會議結束後,山田攻親自也給犬川次郎打來電話,專機回武漢途經雷江時,要來“戰地重遊”,順便去“皇軍軍官俱樂部”休息一夜。

犬川次郎得知這個訊息簡直喜出望外!他知道,他的步步高昇,除了自身努力和皇家背景以外,作為“伯樂”的山田攻也功不可沒。犬川次郎內心一直對山田攻的栽培提拔感恩戴德。

山田攻“戰地重遊”,給犬川次郎提供了一個難得的報恩機會。另外,在大“掃蕩”之前,如果既能讓山田攻充分“放鬆”,又能展示自己治理雷江的業績,那他平步青雲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犬川次郎看了看手錶,9點40分。根據事先電報發過來的行程安排,山田攻參謀長的水上飛機還有20分鐘就要在老龍頭面前這片開闊的水域降落。

他再看了一眼身後,檢閱臺早已搭好,歡迎的人群也組織了不少,當然,讓支那百姓心甘情願來歡迎皇軍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需要做一些“工作”。這個犬川次郎很拿手,參加歡迎人群那些留在雷江的家屬就是最好的人質。

為以防萬一,在歡迎人群中,還混有不少日軍便衣,他們會帶頭喊口號、搖旗子,並監視、脅迫、鼓動周圍的雷江百姓參與歡迎,這樣的場面不僅顯得他對山田攻到來的熱忱,又可以顯示在他的治下,雷江的中日親善工作是多麼的卓有成效。

當然,他更知道,山田攻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一方面,作為京都帝國大學歷史系的高材生,山田攻對東亞文物有很深研究,尤其偏好中國文物。如果將自己千辛萬苦獲得的玉龍作為敬獻之禮,那司令官對他必然會青睞有加。

另一方面,山田攻司令官的隱秘愛好,那就是繼承了山田武士家族的傳統,折磨**年輕女性,山田武士家族認為這樣能激起作為武士的尊嚴的激情。他早已在翠雲庵“皇軍軍官俱樂部”為他精心準備了“節目”,一對年輕漂亮的姐妹花,她們的父母,已作為“抗日****”被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