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還車被自己老爹知道了,賴老三給自己老爸打了電話。回到家自然捱了一頓批,衣服髒的一批,老爸老媽好一陣檢查才放心,不然還真以為摔車了呢。

樓下每戶都會分到一間四平米左右的儲藏室,用來放腳踏車摩托車啥的,角落的紙箱子裡,那顆球就靜靜的在那躺著,孫宇打算改天找點趁手的工具把它拆開。安頓好之後洗了個澡終於帶著一身的疲憊沉沉睡去……

紙箱子裡的“偷窺者”球體裡的紅色指示燈悄然的閃動兩下,然後徹底熄滅,一串程式碼悄然的傳送至浩瀚的夜空……

“你別亂動,手術剛做好!”……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孫宇艱難的睜開眼睛,甬道內一根根照明燈管正在飛速的向後移動“我這是……在哪?”

“這是戰地醫院!現在外邊的情況很糟糕,正在轉移!你千萬不要亂動!”

視線裡模模糊糊的看出是個女護士的影子,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推著自己的病床……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在山澗的秘密基地旁猛烈的炸開,甬道里點燈管和碎石土渣撲簌撲簌的掉落,一時間煙霧瀰漫,孫宇無力的咳嗽著,爆炸的衝擊波再一次掀起一陣狂風,猛烈的灌進洞口。女護士“哎呀”的尖叫一聲,強烈的衝擊波幾乎要把自己連同病床一起掀飛!“啪”的一聲,整個甬道的燈光在同一時間齊刷刷的熄滅

甬道里出現了短時間的安靜

“孫宇,你沒事吧……?”耳邊傳來被壓得極低的聲音

“嗯?你是……”

“噓!別說話,你聽著,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待會搜救隊會過來,聽到有人呼喊,就吹這個哨子……”

聽完護士的交代,孫宇只覺得嘴唇一涼,一個金屬子彈殼大小的東西就這樣插在自己唇間。

“我得回去,從另一邊關上隔離門……永別了……愛你……”護士顫抖著朝孫宇的額頭輕輕一吻……

“等等!你是誰?……”孫宇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抹白色的背影漸漸模糊……

“再,見!再也不見!咔嚓咔嚓……哐”的一聲,甬道內頓時像永恆的死亡一般進入了黑色的寂靜中。

“你是誰……你是誰……?回來呀別走……”孫宇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是第幾次做這個相同的夢,自己早已經數不清了,但是每次他都沒能來得及看清給自己最後一吻的那個護士到底是誰……其實嚴格說來這並不是一場夢,孫宇清楚的記得那是2012年,戰爭中期的時候自己身負重傷被伏牛山區的一家戰地醫院收容,然而在突如其來的空襲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有少部分的傷員倖存轉移,而孫宇就是其中一個……

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皺紋。但眼底卻掛滿了血絲。視線左上角的倒計時還在默默的跳動著,89915098……89915097……千萬位掉了一個數給孫宇帶來的心裡壓力還是很大的,刷牙的手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些。

今天沒有早自習,八點半到校舉行開學典禮儀式,孫宇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弄一頓豐盛的早餐,三個煎蛋,一斤牛奶四個蒸饅頭(五個一斤的那種),順帶還有一小碟鹹菜。風捲殘雲之後,帥哥抹嘴穿上色號大概是哆啦A夢藍的校服,背上雙肩包!重生回來的第一次返校……孫宇還是很期待的!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時間只不過是考驗,種在心中信念絲毫未減……”一邊哼著末世流浪歌手的歌下樓,一邊掏出腳踏車鑰匙……“Say

eve

eve

give up……”

“Giao!我腳踏車還在三哥摩配呢……”原來停放自己腳踏車的地方居然換成了“烈火戰車”……再看褲兜裡的鑰匙,確實還有個孤零零的帶有“HONDA”字樣的摩托車鑰匙……“要這麼高調嗎?”

“鑰匙給我扔上來!”

剛把摩托車發動,二樓窗戶就開啟了,老爸探出頭瞪著孫宇說:“上個學你還想騎摩托?你咋不上天呢?”

“好~接著~”孫宇無奈的把鑰匙對著窗戶就扔了回去,好嘛,這怎麼上學去啊……

“早!”李瑾蓉騎著一輛白色的“阿尼米”腳踏車輕快的從孫宇身邊經過。

“等一下!”

……

早晨的湖邊很有時代特色,拎著鳥籠的大爺跟打太極的大爺打著招呼,還有用後背一個勁撞樹老太太……

“孫宇,你剛唱得什麼歌啊?聽著挺順的……”

“就那個從前那個少年?”

“嗯”

“哦,林青霞唱的……”

“你騙人,林青霞根本就不唱歌……”

“切愛信不信!”

“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剛誰說的騎車帶著我的?現在呢,你倒是跟個大爺一樣坐在後面,你好意思?”李瑾蓉跳下車子一抹額頭上的汗水。

“唉,服了你了,運動使人臉小你沒聽說過嗎?”孫宇嘀嘀咕咕的就準備接過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