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搶救了好幾天才脫離生命危險,紀時封氣若游絲的躺在病床上,護士剛剛撤銷了呼吸管,他的呼吸仍然不太穩定,但好歹是保住了性命。

“病人的生命體徵穩定,預計今天就會甦醒。”疲憊的舒出一口氣,所有手術室的醫護人員都忙碌了一個星期,此刻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紀母千恩萬謝遣退了醫護人員,這才抽抽搭搭的哭起來:“妍妍走了後,小紀就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這小腦瓜在想什麼……明明把人家趕走的也是他……”

就在此時,紀時封的手指倏忽動了動,紀母淚眼朦朧抬頭,正好看到紀時封疏淡的眉眼,不由大喜:“兒啊,你終於醒來了!”

迷茫的眨眨眼,紀時封只記得自己喝高了,迷迷糊糊中就上了大橋,在馬路中橫穿了幾分鐘,直到被一輛貨車橫空撞下大橋。

“咳咳……”紀時封掙扎著想要起身,身上卻插滿了管子,紀母忙制止他,心疼得不得了,“千萬別動!先躺著!”

不知為何,紀時封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夢到秦月妍被人糾纏,而後突然昏倒了,等了很久很久,她才醒來。

在這段時間裡,紀時封一直都注視著秦月妍,等待她醒來。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感應,紀時封顫了顫眉睫,總算反應過來了:“我這是……在醫院?”

那秦月妍呢?那個夢實在太真實了,他為什麼會在夢裡如此心心念念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現實裡厭惡萬分的女人。

不敢多想,紀時封只覺得越想越瘋,他小心翼翼喝了口水,便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紀母抹了把眼淚,便轉身去接水了。

至於秦月妍,雖遠在英國,心卻始終惦念著莫臨市,聽說紀時封才從鬼門關出來,心也跟著一顫:“具體怎麼樣了?”

莫名其妙的瞥了秦月妍一眼,鄧文馨繼續念道:“現在剛脫離生命危險,具體還得觀察觀察。”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明明打定主意不去管紀時封的私事,秦月妍卻總會想到少年蒼白的臉頰。

昏了這一次後,秦月妍便再也提不起精神學習了,在下一次學業評估中,她的論文幾乎是全班倒數。

雖理解秦月妍的身體狀況,但班主任仍然不輕不重批評了她幾句,尤其是和許攸的人際關係方面。

漠不關心的聽著,秦月妍厭惡的瞪了許攸一眼,在出辦公室後,狠狠推了她一把:“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弄壞我的東西?”

踉踉蹌蹌撞在柱子上,許攸倔強的咬緊牙關:“我沒有……”

“閉嘴!再多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秦月妍怒吼著喊住許攸,隨後跟著鄧文馨離開了。

許攸喘著粗氣站起來,眸底滿是不甘:“就你,也配站在紀哥哥身邊?”

不過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罷了,男人不都喜歡自己這樣的小白花嗎,秦月妍又算得上什麼?

而此時,秦月妍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滿腦子都是紀時封。

唐凌薇怒氣衝衝的坐在沙發上,與蘇修瑾大眼瞪小眼:“你來幹嘛?”

連著幾日,唐凌薇都能從射擊俱樂部裡偶遇蘇修瑾,若說不是巧合,連妙妙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