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撐著下巴看著戲,張嘴著吃嵇衡剝的花生。

餘飛冷笑道:“還真是野蠻無禮,我們長輩說話,有你一個小輩什麼事,插什麼話。”

“你。”凌鳳舞氣極。

“鳳舞,你平時的禮儀教養呢。”凌揚也氣到了,但還是提醒道。

凌鳳舞連忙看了嵇衡一眼,見他沒看這邊,反而一直給崔福夏剝花生殼,又是氣得火冒三丈。

宮淺容一直躲在宮博銳身後,暗暗的打量著在場的幾人。

想了下道:“小女有看到,淩小姐是跟在餘大少身後來的。”

“小女見少主讓崔姑娘的侍女叫走了,以為發生了什麼,所以才跟了過來的。”

“少主請明察。”

凌鳳舞知道自己今日衝動了,壓了壓怒氣,腦子也回來了,“呵,今日宴席剛開始時,宮三小姐還跑到本小姐面前還說,阿夏今日所有本是本小姐的。”

“也是她這話,讓本小姐衝動的跟著餘大少跑了過來。”

餘重慶見她們一個個的想摘乾淨,立即大聲道:“就是凌鳳舞跟我說的,不信去把馮二叫來,他當時就在旁邊。”

崔福夏看了他們一眼,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拍了下手,接過嵇衡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嵇衡見她有些不耐煩了,淡淡的道:“行了。”

“今日之事,不管是誰的主意,來了靜居的人,不管有沒有參與,一律都罰。”

“所以,餘家減六成鋪子,凌家減五成,宮家減四成。”

“哎,少主,小女只是剛好跟著過來了而已,怎麼還要減四成?”宮博銳立即道。

嵇衡瞥了他一眼,冷聲道:“既然都不認,那就同罪。”

宮博銳立即看向凌鳳舞道:“你個丫頭,做事要敢做敢當,怎麼還連累別人呢。”

凌鳳舞立即道:“我做什麼了,你別想著逃避責任,就想賴在我身上。”

“行了。”凌揚的手指動了動,忍著一腔怒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阿衡啊,這罰是不是過於嚴重了?”

“嚴重嗎,本少主並不覺得,敢算計我家夏夏,這還算少的。”嵇衡說著看了眼崔福夏。

崔福夏是不知道他所說的五六成鋪子是什麼意思,但就他們幾人的對話來看,顯然是不少了。

餘飛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瞪了餘重慶一眼。

這減掉餘家六成的鋪子,不過兩年,餘家的四大家族之位,絕對會讓人取而代之。

餘家又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讓他掌家,餘家退出四大家族之席是遲早的事。

凌揚也不想減掉五成,見他又執意如此,便問道:“此事不用問過域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