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看向她的眼睛問道:“大喜之日,為何哭?”

顧靜安看著她頓了下道:“我爹想將我許給餘重慶,可他是何等人,如何能嫁。”

餘重慶。

餘家的長子。

崔福夏的眉尖挑了下,“你可是已有心儀之人了?”

顧靜安愣了下,紅著臉點了下頭,“可那又能如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違。”

崔福夏扁了下唇,這話是沒錯,放在這裡,還真是這麼個禮。

自己這不也入坑了的麼。

“這個餘重慶是何等人是何意,他吃喝嫖賭?”

顧靜安眼睛立即又紅了起來,“何止,他橫行霸道,紈絝無禮。”

“嫁給他那樣的人,還不如出家呢。”

崔福夏掏出帕子遞給她道:“好了,什麼事,等你及笄禮完成了,再說吧。”

“紅著眼,可就不好看了。”

顧靜安接過她的手帕試了下眼角,“我爹就要在我及笄禮完成後宣佈的,我如何還能顧及其他。”

崔福夏想著自己與她的關係還沒好到,可以為她出謀劃策的地步。

可看到她就這樣入坑,那顆不怎麼善良的小心臟突然想善良起來了。

不過,顧家突然想與餘家聯姻,難道也讓龍息給說動了?

“靜安,這事是你爹突然提的嗎?”

“嗯,他昨天晚上才告訴我的。”這件事讓她做了一夜的惡夢。

“那你爹也是挺厲害的,在你及笄的前一日才告訴你這麼大一件事。”崔福夏想了下,站起來走了出去。

叫來素錦,小聲的對她說了幾句話,讓她去辦。

素錦看了她一會,點頭就退走了。

崔福夏回頭看向顧靜安道:“不知道能不能成,只能一試了。”

顧靜安看著她,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

崔福夏那讓滴淚給震了下,“哎,你怎麼還哭上了呢。”

“多謝你了,福夏。”顧靜安擦了下眼淚,又道:“不管成不成,都要感謝你的幫忙。”

“好了,收拾一下吧,看時辰都快要開始了。”安慰人什麼的,她並不擅長。

她話才落下,就有幾名丫鬟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小姐,奴婢伺候您更衣。”

崔福夏朝顧靜安點了下頭,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