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等船穩了後才道:“三長老是已經讓龍少收服了,他的三個徒弟都外出了,還沒查到去做什麼了。”

嵇衡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開啟他拿回來的盒子。

裡面放著的是一枚令牌,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看著黑乎乎的。

上面一個大大的域字。

與之前白空拿出來的那枚除了那個域字外,完全不同。

嵇衡將令牌收了起來,又拿出了裡面的那封信。

這東西是他娘在出逃時,埋在松雲山脈下的,信自然也只能是她放的了。

展開信看了起來。

白空與夜臨見他展開信,都退了出去。

崔福夏見他看著就紅了眼眶,輕撫著他的背安慰著。

嵇衡直接得寸進尺靠在了她懷裡,把信攤在桌上,任崔福夏看。

崔福夏也沒避諱,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孃親怕孩子被仇恨衝破頭腦寫下的勸告信,也是極力想孩子能夠健康成長的鼓勵信。

“好了,你娘可是希望你開心快樂的長大。”

“再說了,不是說自己是大人了嗎?男子漢大丈夫,可不掉眼淚的。”

嵇衡抬頭看著她,嘟著唇道:“我現在是小孩子。”

崔福夏差點笑了出來,“好,你現在是小孩子,那就哭吧。”

“如果讓外面的人聽到了,笑話的也是你,不會是我。”

嵇衡這會是真的哭不出來了,但就是窩在她懷裡不肯起來了。

崔福夏也沒催他,而是摟著他任他靠著。

在江上走了一個時辰才到域外城。

嵇衡也恢復了過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崔福夏走在船頭看著碼頭上站滿了人,個個光鮮亮麗的。

也都是年輕的俊男靚女,相貌皆是不凡。

“阿衡,怎麼都是些年輕人?”

嵇衡一走出來,他們立即行禮道:“恭迎少主回城。”

嵇衡面無表情的揚了下手,然後拉住崔福夏的手走上甲板,“因為那些個什麼家主之類的,都太自以為是了。”

都不把他這個少主把在眼裡唄。

站在岸邊的人見狀表情各異,都在打量著崔福夏。

嵇衡住在她家的事,也只有域主與幾個近衛才知道。

所以他們都在猜著崔福夏的身份。

崔福夏也打量著他們。

任嵇衡拉著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