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路嬸被鼠尾拉著跑了過來,“鼠尾,你幹嘛呢,讓老婆子喘口氣啊。”

鼠尾沒管她,看向申原笑道:“大當家的,路嬸來了。”

申原瞪了他一眼,給路嬸順了下氣,“急什麼,沒看到路嬸喘不過氣了嗎。”

鼠尾立即向路嬸道歉。

嵇衡拉了崔福夏一下,指著不遠處的地方問道:“姐姐,那是什麼?”

崔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不遠處有一片明黃色的花。

越看越眼熟,隨即想起來,“洋姜!”

很大的一片呢。

嵇衡抬頭看向她,“洋姜?”

“對,又名菊芋,可以吃的。”

崔福夏看向申原道:“你這個寨子裡還有自己的特產呢。”

“前面那一片小黃花的根部是可能食用的菊芋,也可入藥。”

申原看著那一片東倒西歪的野花,“那個東西可以食用?”

“對。”崔福夏點頭走過看了下,地質並不緊,拔出來也是可以的。

於是就拔了一根出來。

根部有了新芽和老菊芋,看著還不小。

掰下一個放在鼻子下聞了下,是這個味道。

朝申原揚了揚手上的洋姜道:“這個可以醃製,可以炒,它還有鎮痛的作用。”

申原也不怕髒的接過她手上的菊芋,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多謝崔姑娘,要不是姑娘,我們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這個還可以食用。”

崔福夏拍乾淨手上的泥土道:“是可以食用,但不宜多食,易上火。”

“你們可以配辣椒醃製好,拿去賣,酒樓飯館還是很需要的。”

申原點頭,看向鼠尾道:“你安排人來挖,別一下挖乾淨了,先挖一點回去試一下。”

鼠頭笑呵呵的點頭去叫人了。

路嬸看著崔福夏不住的打量。

崔福夏牽著嵇衡往寨子裡走去,邊走邊道:“你們這個土匪窩還真是名不符實。”

“大當家的來虎頭山多久了?”

申原環顧下寨子道:“已有半年之餘了,卻未能給寨子裡的人們帶來什麼。”

路嬸聽了立即道:“大當家的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的到來,我們可能早已成了一捧黃土了。”

“姑娘有所不知,大當家的未來之前,我們都是一群散沙。”

“每天都有人餓死,要不是大當家的,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日子。”

崔福夏看了申原一眼,剛想說什麼,手卻被嵇衡拉了一下。

低頭把耳朵湊到他面前,就聽到他說,“姐姐,他們的身份不一般。”

崔福夏以眼神問道:‘何意?’

嵇衡暗指了下路嬸耳後的烙印,那可不是一般的烙印。

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