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抓了抓散亂的頭髮,雖然她不是聖女。

但也沒喪盡天良的,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了。

素錦進來,見她那抓耳撓腮的樣子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宣福夏看了她一眼,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以那些自私自利的大臣與那些愛面子的皇親國戚們來看,增加稅收會大於借銀子。”

“得想辦法阻止了。”

素錦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的嘴邊道:“這事您可以去信問問夜臨,他應該懂這方面的問題吧。”

畢竟看了那麼多書,總不能白看了吧。

宣福夏就著她的手喝了水,點了下頭。

是可以問問他。

遠在天聖宮擎天山顛的嵇衡看著手上的信,見宣福夏受傷了,立即就要下山。

天聖宮宮主聖權立即拉住了他,“幹嘛呢,你家大娘子不是說了麼,都是小傷。”

“光看信就知道,那丫頭精著呢。”

嵇衡抿著唇道:“她不精,她有時挺迷糊的。”

聖權白了他一眼,“哼,那就早日學成下山,沒打過你師祖之前,哪都別想去。”

嵇衡蹙眉道:“師祖,我去看過她後,很快就回來。”

“當你師祖第一天認識你啊,再說了,這一個來回一個季節就過去了,想得美。”聖權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

“你怕丫頭報喜不報憂,那就立即寫信問問那些下屬不就得了。”

“再說了,她肯將她受傷的事告訴你,那就不會隱瞞什麼。”

嵇衡看著手上的信,她還能寫信,想來應當不會有什麼事。

想了下,轉身就進了不遠處山洞。

他還是得寫信問問白空他們。

聖權搖了下頭,“兒女情長啊。”

不過三日時間,景詹龍就收到了銀子,加上買糧的銀子,快近百萬兩了。

給的有銀票,有金子,也有銀子。

景詹勾起唇揮手讓人把銀子都收起來,看著等在一旁的崇安道:“請公公轉告太后,最多十日,糧便會運到帝都。”

崇安點頭,“太后相信景公子的為人,十日還是等得的。”

景詹龍眉峰微挑,“在下答應的,就沒有辦不成的。”

崇安看了他一眼道:“那咱家與大人便十日後來接糧,告辭了。”

景詹龍等他一走,便命人將除了買糧多出來的三成拿出來,送給宣福夏。

算是他補給的見面禮了。

三日的時間,宣福夏的傷雖不說好了,但也能下床到處走動了。

走出房間,看著漸漸開始飄落的秋葉,心情都好了。

王伯走進來行禮道:“郡主,平親王世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