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的藥,搗得怎麼樣了?”

聽了王乙的話,尚東碧恍然大悟。

捧著搗藥罐跑過來:“您請看,效果如何?”

王乙只是眼睛一掃,搖了搖頭。

“若是此藥加持在他身上,不消片刻,身死道消。”

“重來!”

尚東碧皺皺眉頭,正要說話,王乙已然開口:“你每耽誤一秒鐘,他遭受一分痛苦。”

聞言,尚東碧哪裡還敢耽誤。

倒掉藥渣,重新挑選了一份草藥。

繼續搗練。

半個小時後,終於搗好了。

尚東碧捧著要送到王乙面前,讓王乙檢查。

王乙聞了聞味道,依然搖頭。

不用王乙多說什麼,尚東碧知道,這次還是不行。

這一次,四十多分鐘過去。

尚東碧才搗練完成。

比起前兩罐,這一份藥更加細膩均勻,而且散發出一絲淡淡的香味。

比梔子花淡,比蘭花幽,比牡丹花深沉……

粉紅色的顆粒在罐子裡靜靜地躺成一排排,宛如無數顆花的種子……

尚東碧小心翼翼的交給王乙檢查。

“分成三份,第一份鋪在病人背上,看到白霧變成紅煙撒第二份,靜候十分鐘。”

“第三份分為兩份,一九分,等紅煙散去,銀針尾部呈現紅色時,將一分讓病人從鼻孔吸入,另外九分,敷在病人後腦,等他清醒。”

一陣繁雜的講解後,尚東碧全都記下。

他完全按照王乙的話,給譚春山做了一遍。

等一整套做下來,已是晚上十點多了。

此時的譚春山,已經能慢慢行走了。

除了王乙之外,三人皆是神情激動地看向王乙。

若是按照劉治庸和尚東碧的醫術底子,只怕都宣判譚春山的死期了。

可是,王乙僅僅是幾個小時,就讓譚春山恢復了一大截。

兩人還專門給譚春山號脈,查探病情。

結果,更讓他們吃驚不已。

譚春山的病情,已經好了大半,除了經脈等受損嚴重的需要藥物調理之外,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了。

“前輩真乃高人,不知,我能否和治庸一樣,拜在您門下?”

尚東碧恭恭敬敬地詢問請教。

“很晚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王乙沒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