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國公夫人,您怎麼就出來了,可得小心著身子呀。」

「是呀,瞧你這般虛弱,還是回屋歇著吧。」

有兩個人眼尖的,瞧著孟氏母女走了出來,做出一副關切的樣子。

定國公府的人都剛目光落在孟氏的身上,趙阮氏連忙上前扶住她心疼道:「你怎麼出來了,天兒這麼冷,仔細受了涼。兒媳你儘管放心,我今日一定會為你和孫兒做主的。」

說罷,她扶著孟氏坐了下來。

孟氏虛弱得像是一張紙片,很是艱難的跪下來道:「老夫人,我這孩子福薄,自是不能與熙兒相提並論的,再說熙兒她......她也不是有心的,您千萬別為難她。」

眾人聞言,解釋一片震驚,自己的孩子出了事,還能如此大度的,起碼也應該鬧上一鬧才對。

趙阮氏一臉疑惑的看向孟氏,沉聲道:「你莫不是氣糊塗了,這個孽障害死了我的親孫子,你的親骨肉,豈能就如此算了!」

「老夫人,事已至此,再多做計較也於事無補啊。」孟氏說著,淚水奪眶而出,「熙兒是國公爺最疼愛的女兒,又與靖王有了婚約,她是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的,我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委屈呢,即便老夫人罰了她,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倒不如息事寧人的好。」

孟氏這話還真是字字珠璣,字裡行間都在透露著趙錦熙恃寵而驕殘害手足,她眼百般退讓實屬無奈,也是礙於對方有人撐腰的緣故。

在場的人聽了她的這番說辭無不動容,一個個看向趙錦熙的眼神都有些不悅。

孟氏瞥了一眼趙錦熙,見她如此沉得住氣,心裡就覺得有些犯嘀咕。

見孟氏拖著虛弱的身子為趙錦熙求情,趙阮氏越發的震怒,「孽障,我們趙家怎麼出了你這種自私狠辣之人,你母親為了你,不顧自己的喪子之痛也要為你求情,你怎麼就這般狠心害她!」

趙錦熙聞言,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都懶得搭理她們,看到她如此傲慢的態度,趙阮氏頓時惱怒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是不是覺著有人為你撐腰,便覺得有恃無恐了?你謀害嫡母殘害手足,休想逃脫罪責。」趙阮氏捂著胸口怒吼道,看樣子她是鐵了心要懲治趙錦熙了。

孟氏抹著眼淚,一臉悲慼道:「熙兒,你好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忍心你真的出事啊,你快給老夫人認個錯,求得她的原諒,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就算姨母肯饒了你,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趙錦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嫡母殘害手足,實在是罪不可恕!」墨懷柔衝到趙錦熙面前站定道。

她在趙錦熙手裡吃了不少虧,心裡早就記恨上了,今日說什麼都不會讓趙錦熙脫罪。

趙錦熙輕笑一聲,很是鎮定道:「罪不可恕?不知七公主以為如何才能彰顯公正呢?」

墨懷柔見她如此狂妄的態度,出言呵斥道:「哼,要如何?那自然是一命抵一命,你謀害嫡母殘害手足,說是死罪都不為過,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趙錦熙若有所思,點頭道:「想不到七公主如此深明大義,好一個一命抵一命。」

說罷,她便撲通跪了下來,看向前方的宸貴妃說道:「難得今日府上有貴人,臣女懇請靖王殿下和貴妃娘娘秉公處理,切莫讓有心人逍遙法外。」

瞧著趙錦熙如此淡定的神色,宸貴妃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孟氏也是摸不透她葫蘆裡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心裡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就連手心上都是汗水。

「你放心吧,本王和貴妃娘娘自會秉公處理此事,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人。」墨凌雲走向主座坐了下來。

宸貴妃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輕咳一聲道:「諸位都落座吧,國公夫人,你不必有什麼顧忌,更不許包庇任何人,本宮和靖王會為你做主的,事後必會將今日之事告知皇上。」

眾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睜大著眼睛瞧熱鬧,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

此時,孟氏由趙沁兒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向大廳跪下來哽咽道:「既然貴妃娘娘發了話,臣婦也不敢有所隱瞞了。適才臣婦偶感不適,便請求大小姐陪著臣婦去附近散散心。

大小姐自小便養在臣婦身邊,待她就如親生女兒一般,對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懷疑,誰知大小姐她......我那可憐的孩兒啊!」

她故意將話說得含糊不清,讓人將此事跟趙錦熙聯想在一起,特別是那些婦人們,對趙錦熙的所作所為惱恨至極。

那可是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竟這般下狠手,也不知道靖王是不是魔怔了,竟然喜歡上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母妃,姨母被她害成這樣,表弟也被她害死了,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了,就將趙錦熙押進天牢聽候發落吧。」墨懷柔唯恐拖延下去生變,連忙在一旁催促道。

趙錦熙捂著嘴,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