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大人物在場,諸位學子都是老老實實地走進了縣學,哪怕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顧楷也不例外。

夾在人堆之中,鶴雲川順著人流走向了縣學的武鬥場。

雖然差不多對考核已經有了把握,但終歸是一個少年人,避免不了該有的緊張。

來到武鬥場,只見那裡早已有許多南玉縣學的先生在那裡等侯。

武鬥場周遭,還有許多來自衙門的捕快和之前所見的將士們在來回巡視。

而在武鬥場邊緣還有近百名囚犯被看守著。

一個木質五米高臺也不知什麼時侯搭建了出來,至少以前鶴雲川從未見過,高臺上擺放了十幾張木質桌椅。

其中兩張座椅上已經有兩人坐著,一個正是那白銀鎧甲的將領,另一人則是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鶴雲川沒有在意這些,此時的他來回掃視著四周,但並沒有看見那道蒼老卻熟悉的身影。

心中一嘆,先生他老人家已經離開了嗎?

縣學院長領著一眾來自各大學院的考核先生,走上了高臺。

黑袍青年一眼就瞥見了座位上的二人,呵呵一笑道:“二位見過學長也不知打聲招呼?”

白銀將領冷哼一聲,不去理會。

而那儒生中年人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學長?我戰爭書院可沒有您這樣的學長,您還是回您的帝都學院吧。”

黑袍青年見二人這幅神情,也不惱。

溫和開口:“話可不是這麼說,學長我雖然入了帝都學院,可無論怎麼說,我也曾在戰爭書院修行了近三年……。”

“欸~別,我戰爭書院哪比得上甲等帝都學院啊,那可是書豪的搖籃啊!可不就搖出您這麼位鍾文豪嗎。”

儒生中年人不等黑袍青年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針鋒相對的幾人,縣學院長硬著頭皮開口說道:“三位大人,今日是學子們的考核大事,還是先落座吧。”

其餘高等學院的先生也是不得不開口應喝道:“是啊,先坐吧。”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也不遲。”

聞言,黑袍青年和那儒生中年人這才停止了交談,紛紛落座。

中間的位置自然是黑袍青年人的,在他身側兩邊分別坐了縣學院長和那白銀將領。

儒生中年人突然冒出了一句:“為何他能坐於首位?”

縣學院長暗罵一聲:“麻煩!”

“額~鍾文豪乃是吏部欽定的主監考,也是我們這些人中修為最為精深的人,坐在首位於情於理。”

那儒生中年人還想開口,這時從未發一言的白銀將領出聲了:“子卿別再給元院長添麻煩了”

叫作子卿的中年儒生只好作罷,縣學院長也是鬆了口氣,伺候這些大爺可真是麻煩,一堆的破事。

鶴雲川他們可不知道臺上發生了什麼,只能看見臺上的幾人時不時轉頭好像在交談些什麼,至於內容根本聽不清。

臺上縣學院長從座位上站起,看向眾學子開口說道:“本次考核從此刻開始,接下來會由老夫身旁的這幾位來輪流測試你們的資質。”

“現在在場所有學子請各自站在自己原本的教書先生身後,等待測試。”

“由雲先生所帶的學子們由於一些特殊原故,雲先生今日不在場,請自行有序地站好。”

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地傳入所有學子的耳中。

此話一出,原本雜亂的人群立馬分散了開來,學子們各自站到了平日裡自己教書先生的身後。

原地只剩下了鶴雲川他們的班級。

黑袍青年看著無人帶領的鶴雲川等人,不禁眉頭一皺,目光挪向了院長。

“這些學子的教書先生是誰?為何沒來?學子升學考核這種大事竟然不在場!”

聽出黑袍青年人語氣中不滿,縣學院長苦笑一聲,無奈搖了搖頭。

“這些學子的教書先生昨日便跟我辭了先生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