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雲川感到震撼莫名,如此之大的武鬥場竟都在這位文豪的精神力觀察之下,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得是多麼龐大的精神力修為!

這時,縣學院長莊重地開口道:“從此刻起,文化考核正式開始!考核時間兩個時辰,在考試未結束前,任何學子都不允許離開自己的位置,陰白了嗎。”

雖說是疑問句,但院長卻用的陳述的口吻來告知眾學子的。

“陰白!”

鶴雲川不再浪費時間,取起書桌上的硯滴,往硯臺之上倒了幾滴水。

按當初先生所教授的方法,用大拇指和中指捏著墨塊,用食指頂住墨塊頂部在硯臺中磨。

磨墨的方式分為研和磨兩種方式,研墨是來回直推,磨墨是轉圈,研墨更快,磨墨更細膩。

而鶴雲川選擇的則是先生當初最常用的磨墨之法。

先生曾說過磨墨寫字,可以培養學子對筆墨細微變化的感受,也可以讓學子懂得“非人磨墨墨磨人”的道理。

臺上,縣學院長也不知從哪兒取出一個沙漏,放在了自己身前的桌子之上。

黑袍青年瞥了眼院長桌上的沙漏,不禁失笑搖頭,文道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時間的變化已經瞭然於心。

即使沒有外物,他也能單憑自己強大的精神力精準地計算出時間的流動。

七八分鐘過去了,鶴雲川等由雲先生教導的學子依舊在磨墨,而其他的學子早已開始書寫詩詞。

幾位文道考核人員都稍稍提起了興趣,詞腹書院的劉先生不由撫了撫自己灰白的鬍鬚,對著其他幾人呵呵笑著問道:

“呵呵呵~,沒記錯的話,這幾位還在磨墨的學子都是一個班的吧?”

黑袍青年點了點頭:“你沒記錯,確實如此。”

得到肯定的答覆,那劉先生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旁人聽:“磨墨可使人之心緒更為專注且漸趨寧靜,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說的也正是如此。

現在老夫倒真想見識見識他們的教書先生了,這一次資質考核所有的天才竟全是他門下的學子。”

聞言其他文道先生,哪怕是修行武道先生也是止不住地點頭。

縣學院長遺憾地開口:“可惜了,他估計再也不會回到這個縣學了。”

黑袍青年眼神微動,笑道:“到現在還不曾得知他們先生的名諱呢,不知院長可否告知一二?”

縣學院長搖了搖頭:“自無不可告知之處,這些學子的先生姓雲,單名一個圖字。”

“雲圖……”喃喃唸了幾遍,黑袍青年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禁失笑了起來。

縣學院長不陰所以,開口詢問:“不知鍾文豪何故發笑?莫非您與雲先生認識?”

黑袍青年搖頭:“我倒是沒見過他,不過當初我曾與我一位同代的學子交談時,聽那學子提起過這個名字。

一眨眼這麼多年了,那學子好像叫李什麼餘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害……連那傢伙的名字我都快忘記了,竟還記得雲圖這個名字,說來也是可笑啊。”

聽此,眾考核先生也都失笑出聲。

白銀將領在這時開口說道:“此次考核結束,我就要去邊關了,近些日子邊疆戰事吃緊啊!

若是有機會遇到了他們的先生,我定會照顧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