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不少學子都是下意識驚撥出聲。

鶴雲川也是眯了眯雙眼,殺人嗎?戰爭書院還真不愧血腥的戰爭二字。

雲先生輕輕頷首:“不錯,就是殺人,戰爭書院培養的是能上戰場殺敵,報效大陰的棟樑!不是隻會讀書的學嬌。”

鶴雲川思索了片刻,詢問道:“那不知先生,那些被殺之人是何身份?”

雲先生呵呵一笑:“殺的自然是該殺之人,有敵國戰俘,也有無惡不作的惡人。”

聞言鶴雲川也是點了點頭,不經過鮮血的洗禮,如何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

對於這種考核,鶴雲川完全可以理解;說是一場考核,其實更像是對學子們心性的磨厲。

一個不知所謂的少年學子,不屑的小聲嘀咕:“切~不就是殺人嗎,這有什麼難的。”

鶴雲川無語,孩子你是沒有經歷過第一次見到屍體的那種對心靈的衝擊,不然你絕對不會這麼說。

這少年沒見過,但他鶴雲川在夢境中見過啊!當時那種場景,他直接被嚇到當場嘔吐,差點就嚇尿了好吧。

雲先生自然也聽到了那學子不屑一顧的喃喃聲,他搖頭一笑:“老夫何曾說過那些人會站在那不動讓你殺?你可能有些誤解。”

此話一出,教室裡頓時冷了場,可謂是鴉雀無聲。

是啊!先生從來沒有說過那些戰俘或者是罪犯會站著不動讓自己等人來屠戮。

從始至終,自己等人都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認為既然是戰俘,既然是罪犯,那就肯定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那個楚姓的女學子打破了沉寂:“聽聞除了那些被髮配邊關的罪人,能上戰場的最低也是一名武道入門的武者,憑我們的實力怎麼可能殺的了他們。”

學子們是狂傲自大,但能上縣學的又豈有傻子,這點常識誰沒有。

武道入門者為何是入戰場的最低標準?因為只有到了他們這種修為,才能在強者的戰鬥餘波中活下來。

雲先生看著眾學子的表情,撫了撫長鬚:“確實是如此,單憑你們這些學子,就算是十打一也不可能打敗一名上過戰場,經厲過生死廝殺的入門武者。

但要是這些武者都被廢了修為,還斷了一臂,再加上手無寸鐵;而你們卻可以選擇一把兵器,那這就有可能了。”

這時之前那剛剛啞火了的少年學子,又囂張了起來:“這樣子的話與站著不動等我們來殺,在我看來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哦,你以為這是遊戲?這是生死的考核!不是兒戲,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們,即便只是入學考核,依舊是有死亡的可能的!”

雲先生沉聲喝道,他不想自己教了八年的學生,因為大意而死在了考核中!

沒有在乎這同窗,鶴雲川現在心已經沉了下來。

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別說是殺一個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武者了,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他都不一定打的過。

雙拳攥緊,鶴雲川自嘲一笑,也是,自己這種廢人,又有哪個高等學院肯要呢。

一隻乾瘦的手突然出現,拍在了鶴雲川的肩頭:“專修文道之人的考核是有些不一樣的。”

鶴雲川猛的抬頭,看向了面前這白鬚老者。

雲先生收回了手,負於身後:“專修文道者無需去跟敵人近戰交手,所以只需經歷心性的磨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