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案上的棋盤。

白子黑子都沾上了紅,變得嬌豔欲滴。

端然手撐著桌子,唇色一片慘白。

額上的虛汗已經密密的蓋了一層。

臉色呈現死屍般的灰白。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揶揄。

“本來就沒多久可活了,還這麼不惜命的算。

佛家不是最講究緣的嗎?

你這可不像是佛家人。”

臨詰坐在窗前,一條腿耷拉著一晃一晃的。

悠閒得很。

端然卻是喘著粗氣,有些說不出話。

臨詰手裡不知道從哪兒拿的一個酒杯,搖晃著,淺酌了一口。

裝作無意的隨口問了一句,“你給了她什麼?”

端然撐起身子,費力的靠在後面的靠背山,長舒了一口氣。

難得的開著玩笑,“說是最後一面,我們這都見了幾面了?”

臨詰笑了,把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面對端然明晃晃的扯開話題,明瞭他的意思。

端然不願說。

扯了扯嘴角,極為不妥的說了一句:“就是來看你死沒死。”

末了招招手,“走了。”

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桌子上擺著的宣紙。

窗戶上的人已經離開了。

...

明明定好的三日祈福,卻只有第一日將將完成。

第二日一大早,清能小僧就來到了幾人居住的院子,告知祈福完成。

三日祈福,只進行了第一天便被告知已經完成。

再次詢問端然老師傅時,卻被告知在昨日傍晚便已閉關。

事已至此,夫妻倆也不再多問。

簡單的收拾完,便帶著兩個孩子就下了山。

剛入城,一白髮少年就橫空攔在了馬車前。

“白老,阿軟呢?”

直接跳上了前面的馬車,一把掀開了簾子。

看車內的人坐著的是白老夫妻倆,便頭也不回的放下簾子就走。

白老剛準備說話,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