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臉色都不大好看。

木姝梓,大概是嚇得;

白木雨,估計是被打的。

被吼了阿軟也沒有害怕,反而是按著自己的邏輯繼續追問。

“哥說娘喜歡我,喜歡習武,所以娘打了我,不應該開心嗎?”

此話一出,不單是木姝梓愣了,就連白木青都僵了。

這看似毛都不通的邏輯,聽著又好像很合理。

兩人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阿軟,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阿軟卻還是說著:“我沒有聽話,娘不開心。”

木姝梓伸出手,皺著眉,欲說什麼,卻被白木雨抓住了手。

低著頭繼續說道:“娘不開心,是阿軟之過。”

不過十二三歲的人兒,邏輯清楚,道理懂了一筐。

卻邏輯不是好邏輯,道理不是正道理。

之前的阿軟,究竟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

又遇到了什麼事,才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木姝梓只覺得心裡一陣悶悶的,難受的緊。

就連臉上的笑都淺了幾分,還有些隱隱的陰鬱。

卻在對上阿軟時,瞬間換了神色。

柔柔的笑著,“娘不開心,不是因為阿軟。”

頓了半晌,才再次開口,“因為一件往事,與阿軟無關。”

但那往事是什麼,卻是隻字不提。

只是繼續說道:“娘喜歡習武,是想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不被欺負。”

似乎想起了往事,臉上浮現思念。

但阿軟卻像是全然沒有聽到,只堅持著自己的執念。

“遵規循矩,無人欺人,無人被欺。”

試圖講清楚道理的木姝梓,一時無語。

不知該如何去說。

這孩子有些單純的過了頭,也執拗的很。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木青接過了話。

“規則,人們遵守,它便存在。

相反,人們罔顧,它便是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