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亓又是一直陪著自己的,阿軟更是有些手足無措。

見音亓只是低著頭,抱著自己的一條胳膊。

阿軟學著哥哥的動作,把手輕輕放在了音亓的頭頂上。

動作不是很熟練的拍了拍,邊回想邊說:“音亓,乖,不哭,我讓哥哥給你糖吃。”

音亓脊背一僵,眼淚瞬間止住。

讓少爺給自己糖吃,她怕是想去回爐重造了。

眨巴眨巴眼,等眼中的溼意少了才抬起頭。

露出了一個滿分的八顆牙微笑,“小姐,我沒哭,我不吃糖。”

身後木三笑著出聲打趣:“不愧是小姐,音亓大人可是最鐵面無私了;

今日因為小姐,我們竟然能看到音亓大人落淚,回去可有的吹了。

說出去怕是別人都不信,可惜我不會回景之術,不然我一定把它錄下來。”

音亓咬著牙,陰森森的轉過頭,看著木三。

木三本來搭著木四的肩膀,木四看了一眼危險的音亓大人,默默後退了一步;

導致木三直接一個不穩,睡在了地上。

木三哎呦了一聲,剛爬起來就聽到音亓那危險度數極高的聲音。

“木三,今日的事,我若是在第五個人的口中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木三渾身一僵,心虛的笑著轉過頭,“音,亓大人,我,我就是一時嘴欠;

您就算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往外說一個字啊!

您放心,這事我一會兒就把它從我的腦子裡刪掉,絕對不過夜。”

說著還拍了拍腦袋,“您聽這聲兒就知道,裡面沒裝多少東西,空曠的很。”

這極力證明自己不會往外說的樣子,有些滑稽。

都城最大的橋下,一艘船上。

魅始終不發一言的跟在主子身後。

墨棐陰沉著臉站在船頭,聲音冰冷:“魅,你說,這人為什麼還沒到,嗯?”

魅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回著主子的話:“回主子,屬下不知。”

話剛一落地,男子猛地轉身。

手上不知何時捏了一根鞭子。

鞭子用力的抽打在了魅的身上,魅不躲不避。

只是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鞭子在她穿著黑色緊身衣、凹凸有致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手上做著殘忍的事,臉上卻笑的如沐春風,“不知道?

魅,你可知我最討厭什麼嗎?”

魅沉聲道:“問無所答。”

墨棐的笑突然變得有些陰狠,手用力的掐著魅的臉,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看著那雙安安靜靜的眸子,墨棐突然一驚鬆了手,同時猛地後退了幾步。

而魅的臉上,多了幾道痕跡。

“為何不躲?”

聲音裡的心疼是那麼真切,與剛剛的陰狠全然不搭邊,卻又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