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青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你趕緊走,我不想打你。”

沈桉嘖嘖了幾聲:“看你這樣兒,我好心順路來看你死沒死,你竟然攆我走。”

白木青怒極反笑:“我謝謝你,所以你趕緊走行不行?”

沈桉不說話了:看來是他多心了。

笑著揚了揚手裡的酒壺:“真的不來一口?”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白木青立馬站起身。

作勢就要親手去把人往屋外推。

沈桉哪敢讓他送,忙站起身:“你趕緊坐著吧,我自己走,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說著又是當著白木青的面翻牆而去。

看的白木青眼角一陣抽搐。

沈桉離開後沒有回瀟灑居,而是在街道上閒逛了起來。

始人宴是舊的一年的結尾,也是新的一年的開始。

是每個家庭最重視的一頓飯。

街道上早就沒什麼人了,只他一個拎著一個酒壺,在街道上晃悠著。

白妖自始至終就在後面遠遠跟著。

不靠近也不說話。

喝到興起時,沈桉甚至直接靠在一邊,拎起酒壺猛倒。

酒水順著嘴角流進脖子裡,浸溼了衣襟也毫不在意。

一壺喝罷,就換一壺新的。

白妖跟在後面,默默拾起被自家公子丟了的酒壺。

這些酒壺可是很貴的,一個都造價不菲。

沈桉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滿身酒香飄出好遠。

腳步已經歪斜,身子要倒不倒的。

一個趔趄就往前躥去,白妖一個閃身,堪堪拉住了快栽倒在地上的公子。

聲音難得的溫柔:“公子,你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手卻在下一秒被沈桉用力甩開,“白妖,我不是說了嗎?

不要跟著我。”

聲音冷厲,哪裡還有之前那幅閒散公子模樣。

白妖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手上被打的發燒,卻抵不上心裡的疼。

她從修成人形之前就跟著公子,已經幾十年了。

可是,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會看到一個用酒買醉的公子。

至今原因都不曾得知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