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裡的溫軟消失後,臨詰有些失落。

手裡只殘留了些溼潤。

溼潤?

臨詰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難道是這小丫頭的眼淚?

手裡哪裡是透明的液體,而是紅豔豔的,還帶著些溫熱的血。

臨詰也顧不得清理自己手上的血,伸手一把把退到牆角的人給抓了回來。

火光瞬間照亮了自己手上抓著的手。

在右手大拇指靠近手腕的地方,一片血肉模糊。

幾排牙印清晰可見。

突然被這麼拽了過來,阿軟抖著身體,小聲的說道:“我,我不哭,你,你別告訴哥哥。”

眼前的人,像是生病了。

如同痴傻了一般,看向自己的眼睛裡竟然多了求饒。

臨詰的理智一下子繃斷,看著面前的人,怒從心起。

咬著牙說道:“你不是它最得力的刀嗎?

你不是最冷靜嗎?

如今擺著這樣的求饒,是覺得我會心軟?”

阿軟聽不懂,只是被這話裡的怒氣嚇得更不敢吱聲了。

無聲的叫著不知道在哪兒的哥哥。

見阿軟這幅模樣,臨詰突然卸了火。

一種無力感席上心頭。

許久,才深深的吐了口氣。

像是妥協了一樣,把人強制性的拉得躺平。

然後蓋好被子。

第一次在阿軟的面前擺出了嚴肅,道:“我不跟你哥哥說你哭了,你也不許跟任何人說我來過這裡。”

阿軟連連點頭,“阿軟不說,臨哥哥不說。”

一聲臨哥哥,簡直把臨詰叫的什麼脾氣都沒了。

這樣的稱呼,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會從這人嘴裡聽到。

而且,他竟也沒覺得不舒服。

又嘆了口氣,把那隻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給放在了手裡。

等再鬆開時,手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

一道聲音在臨詰的腦海裡響起。

“你竟然耗損靈元,就只是為了給她治個小傷口!!!

臨詰,你不要忘了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