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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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大陸,天靈國豐州境內!夜幕蒼穹,有紫氣東來,流星劃過天際。
自古傳聞但凡天地有變,必生妖孽!
......
深秋的夕陽帶著沉沉的衰敗之氣無力地灑落在大地之上,阜陽連雲山中,有這麼一條破財不堪的青石臺階,其上早被秋風卷落的枯葉所覆蓋,沿著這石階往上,正至連雲山頭,遠遠便能夠看得見有一處破敗的山門。
其門緊閉,不見來人,但又見那門框之上一塊早已經失去了光澤的橫匾上“靈雲觀”三個字筆鋒猶存。
靈雲觀,名字倒是飄逸雅緻,也不知當年是哪一位遊方高人厭倦了漂泊之旅,於此地開山立觀。
只不過那高人恐怕並不懂什麼風水之學,靈雲觀開觀一百三十四年,歷經五代觀主,最終卻是成了這番景象。
不知從何時起,連雲山下的百姓便不再上山聞祈,至此草木凋零的時節,久無人問津的靈雲觀終於經不起考驗,最後一個觀中弟子也在昨夜逃下了山去。
“吱~”
一道有些刺耳的開門聲突然響起,將靈雲觀山門前的寂靜打破,只見那蒙塵已久的靈雲山門也在那道刺耳聲中緩緩開啟。
隨後聽得一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腳步聲起,那是一個老態龍鍾,頭髮花白的猥瑣老頭從靈雲觀的山門之後走出。
老頭子手中拄著一根木棍,其上木屑參差不齊,也不知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在廚房的哪個角落裡撿來的。
再看那傢伙肩上還搭著一個布袋,一身灰色道袍上除了留下幾處很明顯的補丁痕跡之外還有幾處破口都還沒來得及補上。
秋風乍起,將那靈雲觀前青石地面上的落葉捲起了一些,那落魄的老頭眯起了雙眼,站在靈雲觀門口,他的目光穿過那不大的青石地面,往下山的路看去,最後咧了咧嘴罵道。
“糟老頭子,當初是你非要把我帶上山,說要讓我修仙,可修來修去你倒是先走了,還說把這諾大的靈雲觀傳給我,我也是信了你的邪,如果再守下去,恐怕我的老命也要守在這裡了!”
話音落下,那雙已經有些混濁的雙眼盡是種卻是再沒有了留戀,只見他最後回頭再朝著身後的靈雲觀看了一眼,然後毅然轉身,徹底踏出了靈雲觀的大門。
至此,這靈雲觀開觀後的地一百三十四年深秋之際,靈雲觀最後一個觀主,也是這觀中最後的一人徐作年,終於還是選擇了離去,只留下了沒落的道門獨存在連雲山中。
倒也不知那曾經第一個來此建觀的祖師爺看了這番景象之後該作何感想,
順著連雲山下,有一個依山傍水的村落,住著人家二十來戶,只因村子裡姓徐的人家幾乎佔了十之八九,故此比村也叫做徐家村。
當秋日的黃昏最後被遠處的連山吞沒的時候,徐家村的夜晚也在三兩聲止不住的狗吠之中緩緩到來。
平常的入夜毫無波瀾,徐家村的人世世代代所經歷的夜幾乎也都是同一個樣子,但沒有人會想到,這一次的夜會格外的黑!
自連雲山中蜿蜒而來的小路上,那靈雲觀最後一任觀主徐作年一手託著身前破舊的道袍,一手拄著木棍,當他抬頭朝著前方的徐家村看去時,枯黃的臉上多了幾分憔悴。
山路難行,他辭觀而去又沒有挑一個好時候,偏得在黃昏時分,越走這山路越黑。
直到看見遠處徐家村夜裡幾處稀疏的燈火之時,徐作年也只有靠手中那根木棍,辨別著大致的方向前行了。
想這徐作年十三歲被上代靈雲觀觀主帶上山修行,到如今卻落得個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結局,到底還是修行路太難,自己也並不像當初上代觀主給他說的生得靈根,而且也從未有過什麼仙緣。
這一刻周昨年腦子裡唯一想的還是早些趕路,到了徐家村中再挨家挨戶敲敲擾夜門,討點溫飽最為重要。
不過如此一來,還要防著那夜中惡犬,可謂是狼狽至極了。
正當徐作年腦海之中不斷地回想著自己這有些荒唐一生的時候,突然秋夜的徐家村外,一陣詭異的陰風漸起,此時在夜色中前行的徐作年也突然覺得渾身一寒。
想來這深秋雖凍,可那寒意卻是直浸心脾,非比尋常!
“嗯?”
徐作年一驚,倏地抬頭望去,想自己修道四五十載,雖無道果,但直覺卻是非常人可比,剛才那陣陰風讓他心生寒意,絕非這一般的山間寒流,莫不是自己這第一次下山便遇上了鬼魅夜行。
可那種感覺來的快,去得也快,很快這四周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在徐作年收心之際,再抬頭去尋那徐家村中夜間的燈火辯別方向的時候,卻見那燈火之光已經在無聲無息間滅了過去!
見此狀況,徐作年眉頭微皺,又用手摸了摸自己搭在肩上的布袋,樣子看起來很寒酸,不過那布袋之中倒是鼓鼓的,也不知道是放了什麼要緊的物什,連著逃難避災也隨身攜帶著。
再說那燈火雖滅,不過走到了這處,憑藉著記憶中大致的方位徐作年還是繼續警惕地向著前方走了下去。
當他來到徐家村外的時候夜靜深,寒風呼嘯,他那消瘦中已經有些佝僂的身子不禁在風中有些顫抖了起來。
前方的小路漸漸開始出現了一些分支,沿著這些分支的小路瞧下去倒是依稀可以辨別出黑夜之中那一戶一戶的農家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