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兩人在月色之下站著。乾冷的風吹著地面幹黃的枯草,黑衣人手裡摸著那塊發著熒光的石頭。另一個手按著他佩戴的長劍。

面前這個黑衣人是黑曜石小隊的隊長。每支黑曜石小隊的首領都是掌握著神秘力量的巫師,他們身手了得,劍技高超。還擁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他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紅袍女人。她手裡只拿著一塊和黑衣人手裡相似的晶石,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其他武器。

“投降吧。”黑衣人冷冷地說道。手中的劍直刺紅袍女人。然而攻擊卻被輕易閃過了,她像風一樣輕盈,手裡的晶石閃耀著光芒。黑衣人的攻擊都沒能刺中她。

“風之力。但是太巧了,我也有。”黑衣人手中招式變換,速度也變得非常快。雖然黑衣人的速度似乎沒辦法達到紅袍女人的輕盈,但是也極大地對她造成了威脅。劍光左右突刺,而且還偶爾出現風牆抵住了移動。紅衣女人一邊化解風牆,一邊躲閃迎面而來的長劍攻擊。她連忙念起一串密語,地面隨即捲起了陣狂風,向黑曜石隊長撕裂而去。

黑衣人摸了摸手中的晶石。以他為中心,淡白色的熒光覆形成了一層壁壘。狂風無法突破這層薄薄的光,紅袍女人見狀,繼續用起了更多的招式。一時間飛沙走石都被捲起,全都攻擊著這層淡淡的光膜。

站在光膜裡面的黑衣人無法脫身,只得加大防禦力量。他專注地感受著周圍飛沙走石與狂風,很快就讓他找出了流動的規律。黑衣人連忙將自己的感知力擴散到周邊,一串密語過後。狂風被瞬間化解,以黑衣人為中心的光膜沒有了相抗之力,立刻變成了一層衝擊波往外擴散。周圍的沙石被瞬間彈飛,紅袍女人也被吹飛了七八米。

黑衣人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安息吧。”黑衣人淡淡地笑了一聲,身體飛快地向前移動。手裡的劍慢慢閃耀著光芒,直刺紅袍女人。眼看自己無法抵擋這一劍,紅袍女人手中的晶石也閃耀出光芒,整個人似乎憑空消失。出現在了黑衣人身後的十幾米處。

她大口地喘著氣,剛才快速的移動讓她蒙著的臉露了出來,漂亮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更為冷峻。

“你的風之力用得太好了,能達到你這個水平的應該沒幾個人。”黑衣人撲了個空,但是又瞬間感知到紅袍女人的位置。“太可惜了,如果你能為我們效力就好了,你真的不打算投降嗎?”黑衣人步步緊逼。

“知道你不如我還敢這麼說話。”紅袍女人冷笑道。

“我對風的運用確實和你差距很大。你就應該發揮你會飛的優勢,不要再跑回來的。”黑衣人笑著說。“不過我肯定比你強,你再也沒機會逃跑了。”黑衣人說完,將手中的劍插入地下,雙手緊握晶石。念起了一段神秘的密語。他周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光膜,瞬間擴大到了很寬的地區,這層透明光膜將整個戰場都籠罩了起來。

“你困住我又能怎麼,你真的能擊敗我嗎?”紅衣女人冷笑道。

兩人再次纏鬥在了一起,雖然紅袍女人很靈活,但是始終沒有什麼有效的攻擊手段。而黑衣人的實力確實很強,這場戰鬥不一會就佔據了上風,而紅袍女人只能苦苦支撐著……

莫洛沃伊城內還是安安靜靜的,衛兵小隊長剛帶著人趕到發光的地方,但是一切都人去樓空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衛兵小隊長嘆了口氣,剛才的光亮確實很不尋常。但眼下確實什麼都沒有,見不到人,也沒有什麼遺留在這裡。

“算了,估計那只是有小孩在玩火吧。”衛兵隊長心裡嘀咕著。擺擺手帶著人回去站崗了。

正在這時,三個黑衣人從一條巷子裡走了出來。雷瓦爾被綁了得嚴嚴實實的,嘴裡塞著一塊厚布。他們推著雷瓦爾,隱蔽地走到向城牆方向。

他們選擇了一處守衛看不見的死角。這裡只有寥寥幾個崗哨,根本沒有注意到城牆下方的雷瓦爾和黑衣人。兩個黑衣人點了點頭,露出了帶在手臂的勾繩。他們一下子就將上當城牆勾住了,幾步就順著繩子翻上了城牆。城牆的幾個哨兵們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就被擊暈了。兩個黑衣人招呼了一下,三人帶著被綁的雷瓦爾就這樣逃出了莫洛沃伊的外牆。

雷瓦爾心中暗暗震驚,這幾個人的實力真的強悍,這種身手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現在出了城就更加麻煩了,如果說在城裡面他們還不敢那麼放肆,那些現在出了城。只能任人宰割了。

月亮還是那麼亮,風還是那麼冷。雷瓦爾默默地想著逃脫的辦法,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挪動著身體。這不是挪挪就能掙脫的繩子,他只是在感受著身體那個部位能動,找出鬆動的位置。以此作逃脫之用。

儘管這樣並沒有什麼效果,但是雷瓦爾還是在繼續地嘗試著。現在面前只有三個人,如果現在不逃跑,等他們到了整支黑曜石幽靈的面前,那他就更沒有機會了。

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什麼用。其中一個黑衣人發現了他的動作,往雷瓦爾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正當三人押著雷瓦爾往黑曜石小隊的方向走時,三人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黑影。他站在一個小土包上面,靜靜地注視著雷瓦爾和黑衣人。

兩支箭飛了過去,一個人應聲倒地。另外兩個人把雷瓦爾一腳踹倒,兩人趴在草地上,立刻警戒著四周。

“不要再看了,把你們抓的人留下。我可以放你們走。”前方的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黑曜石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跳了起來。用著非常默契的隊形夾攻這個突然出來的人。然而兩個黑衣人卻慘叫兩聲,瞬間就被這個人放倒。乾淨利索,行雲流水。

月色之下,他看著靜靜地看著雷瓦爾。思量了一陣,還是給他鬆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