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異族元嬰彼此互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依然還殘留著驚駭。

在他們的記憶畫面中,都是自己被秒殺的鏡頭。

想了想,陰剪首先開口,“人族那個新晉的元嬰青年,特別厲害,我被他的劍勢鎖定,就無法移動,之後被人族首領,雲蓼鎮鎮守偷襲打中頭部,之後就死了。”

豹突吸了一口氣,至今心緒仍然難平,回憶停留在自己身體被不停開洞的記憶上。

“人族太過狡猾,他們居然派了一個元嬰修士,假扮金丹。那個人使一對黑槍,異常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殺了。”

獅狂最是懵逼,他至今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我只記得似乎是被一個粗長的繩子給勒住了胸口,然後被勒死的。至於那個人是誰,他的速度太快,沒有看清。”獅狂想了想說道。

“這一屆人族怎麼冒出來這麼多高手,還沒有情報?”老者沉思著,喃喃自語。

突然警陣亮起,這是有人闖過了護陣,進入了蒼柳大陸的訊息。

“他們過來了!應該是奔著我們這個祭壇來的,”老者做出了結論,“你們就先不要繼續奔撲戰場了,在這等著,一會可能還會有一場戰鬥,我去加固一下陣法!”

“是!大祭司。”三人恭敬應答。

在距離此處大約三十里的地方。

路大平四人重新上路後,不過幾分鐘,就前行了二十來里路。

這個速度,已經遠超火車速度,甚至不下於飛機飛行。

柳柏然單掌放於虛空,打了一個減速的手勢,並且速度減緩了下來。

“此處距離祭壇處,已經不足三十里。為了防止遇到敵人或者陷阱,我們倒是不必全力趕路了!”柳柏然說道。

三人都點了點頭,在前行時也不忘放出神識之力探查。

雖然速度放緩,但以元嬰真君腳程,三十里路也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

遠遠的看到一座廟宇,聳立在視線盡頭。

柳柏然再次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異族神廟了!我們的目標就是摧毀裡面的祭壇。不過大家一定要小心,這裡可能存在這陣法。”

十年前的一役讓他記憶猶新,大量的人族精英修士,折損在異族的陣法加成上。

“陣法?”

三人目光都有一點閃爍,他們平時接觸的多是那種多人接戰時,以戰陣配合提高戰力的陣法。

那種專門以禁制,困頓迷惑之類制敵的專業陣法師,幾乎也沒有遇到過。

不過若是修煉到了高深境界,修為碾壓,有時候還能以力破陣。

畢竟佈陣,都是藉助了天地之力,或者置於陣眼處的法寶,物材之力。

以碾壓之力,橫掃而過,摧枯拉朽,則自然陣法也會跟著被破了。

而修煉陣法,又是一個要花費大量時間,研究,實驗,摸索的過程,這往往導致,陣法師本身修為並不會太高。

從而造成修為上被人碾壓,又被以力破陣了。

所以專門修煉陣法的陣法師,並不會太多,而大多修士,對於陣法,也就不怎麼重視了。

若是這裡有一個陣法師的話,那還真有點麻煩!

不過,幾人也只是有點憂慮,要說害怕,並不見得。

而且,神廟就在眼前,又豈有不進入一探的道理。

四人組了一個菱形佇列。

柳柏然打頭,路大平殿後,蕭秋水與陳樂陵又隔了一點點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