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金花夫人”全然不理慕容正德的詢問,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

慕容正德有些無奈,天凡大師和木道人無動於衷,倒是那秦姓老者盯著她撩人的身姿,眼中不時露出幾許淫.穢光芒。

過得半晌,金花夫人總算止住笑意,開口道,“妾身出自苗疆不假,但苗疆之大並不比你們中原小,妾身如何能知曉所有門派?”

“那你笑什麼?”秦姓老者不悅的質問道。

金花夫人立刻回擊,“我笑什麼關你屁事!”

“你!”秦姓老者登時大怒。

眼看氣氛不對,慕容正德連忙說道,“二位,咱們商議歸商議,切莫傷了和氣。”

秦姓老者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而金花夫人卻是不饒不休,“哼什麼哼,腌臢貨色,從進門開始就盯著老孃胸.脯,怎麼不看你媽去?”

這個女人當真彪悍到了極點,這種話也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

廳中眾人聞言除了帶著面具的神秘人看不到臉,其他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慕容雙更是害羞的低下了頭,心中卻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這位姓秦前輩的為人當真有些不堪,但她是萬萬不敢像金花夫人那樣直白說出來的。

秦姓老者自是怒極,忽的拍案而起,五指半握成爪,一爪朝金花夫人抓去,氣勢極盡狠辣、凌厲,且速度極快,明明是很普通的鷹爪功,但在他手裡使出,竟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威勢浩大。

眾人見此均吃了一驚,那金花夫人怡然不懼,冷笑一聲道,“老孃還怕你不成!”

說話的同時,指間已夾住三根明晃晃的金針,森冷的寒光一閃而過。

暗器之所以令人忌憚,便是因為它藏在暗處,叫人防不勝防,倘若暗器擺在了明處,自然威脅大減,可這三根金針拿出來,非但沒有減輕威脅,反而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金蠶針!”半空中的秦姓老者悚然一驚,氣勢為之一滯,他想退,奈何招式已老,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慕容正德肩頭一晃,一步踏出,身形擋在二人中間,他背對著金花夫人,抬手一掌朝秦姓老者拍了過去。

噗一響,兩掌相接,一觸既分,秦姓老者倒飛了出去,慕容正德也騰騰騰退了好幾步。

其實他原本不用退的,但他不想落了對方的面子,故而裝模作樣的後退幾步。

金花夫人目光一閃,手中的金針不見了蹤影。

慕容正德分別朝二人拱了拱手,“二位,你們都是我慕容家的朋友,還望給正德一個面子,莫要禍起蕭牆。”

秦姓老者瞥了金花夫人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怨毒,又隱隱有一絲忌憚,隨即朝慕容正德說道,“慕容兄,老夫身體不適,就先回房歇息了,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知會老夫一聲即可。”

事已至此,慕容正德也不好再挽留什麼,說了幾句好好休養的話便差人送他去客房。

秦姓老者走後,金花夫人冷笑一聲嘲弄道,“慕容家居然還有這種朋友,我真是開眼界了。”

慕容正德對於這位金花夫人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苦笑著解釋道,“夫人嘴下留情,秦兄雖然脾性不好,到底是六扇門的人,江湖上哪一個世家門派能不給幾分面子?”

他這一說,金花夫人便不再開口了,顯然也知道六扇門意味著什麼。

隨後慕容正德話鋒一轉,將話題扯了回來,“適才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否賜教一二?”

“賜教談不上,只是一點點疑慮罷了。”金花夫人說著,扭頭朝南宮柳看去,“適才這位南宮公子說,那女人曾顯露了輕功對麼?”

南宮柳點點頭,懵然不解,其他人也都一臉疑惑。

金花夫人繼續道,“你們怎麼不想想,她為什麼要顯露輕功?”

“呃?”眾人更加疑惑了,武林中人一顯身手本是常態,其目的無外乎炫耀、震懾等,有什麼好奇怪的?

金花夫人見狀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一副“你們都好笨”的樣子。

眾人面色微赧,南宮柳連忙躬身一禮,“但請前輩賜教。”

金花夫人聽了卻是大為不悅,“前什麼輩,我很老麼?”

“這……”南宮柳麵皮微微抽搐了下,改口道,“但請夫人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