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顏今天的心情很忐忑,終於動手了,終於還是要用激烈手段。他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管理人員,早年懷著雄心壯志打拼,總算積累了一些錢財,然後加入了丁香的團隊,最後成為新華微控的小股東及高層管理者。從小,無論是家教還是在學校接受的教育,都是告訴他要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

所以,他一直都抱著這樣的態度去做人。

但是,任何人都會犯過錯的,他的錯就是不知不覺中收了不該收的錢,睡了不該睡的女人。要命的是,這些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的事,卻被別人有心留下了證據。

於是,他便成了有心人的人,於是,他便越踩越深。

過程,其實和很多被拉下水的人一樣,都是從一件小事開始,都是從惜名開始,然後漸漸深陷,到不能自拔。

“馬先生,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啊,你是擔心我的技術不行,還是擔心什麼?”坐在馬顏對面的女飛賊操著一口帶著濃濃寶島口音說。

“我沒擔心呀,我有什麼好擔心呢,郭總告訴我,您是神偷,全島最厲害,無論什麼鎖到了你手上都可以輕易開啟。”馬顏輕笑說。

“額,你真的這樣想?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女飛賊說。

“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馬顏笑著點頭。

“可是,我卻有些擔心,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很正常呀,我又不是第一次晚上帶女人回來。”

“你們做的這個預設雖然可以蒙人,但那女人死了,她為什麼死?她是什麼人,你們到底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但郭總他們肯定知道。我和你一樣,只不過是一個臨時工。”

“啊?”

他確實是一個臨時工,他這樣的素質,是不可能成為某個間諜組織的成員的,作為臨時工,馬顏其實在內心裡對郭東豪他們是很憤怒的,但是,他就算再憤怒都沒有用,因為現在他已泥足深陷,除了聽指揮,已無路可走了,除非,他願意死,否則,這一輩子都休想擺脫控制。

“我和你不一樣的。”

“對,你和我還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是臨時工。”

“你錯了,我是外包商,你是臨時工。”

呵呵,這些比喻還真是妙。女飛賊只是拿錢幹活,負責開鎖,其他的事她是不管的,就如接單生產的外包商一樣,這一單完成了,就沒瓜葛了。

而馬顏不一樣,他雖然不是這個組織的人,但他卻是永遠都逃脫不了這個組織的控制的,直到他死那天。當然,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生死,不在乎家裡遭受的打擊,他也可以不鳥郭東豪他們的,但他做不到。

馬顏和女飛賊在辦公室裡說著各自的身份,那邊詹姆斯卻已開始行動。

本來,如果不是馬顏來了的話人,他是無需要對付保安的,但現在馬顏來了,他得把馬顏幹倒了才好去丁香的辦公室扒保險櫃。

因為,他不把馬顏放倒,根本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行動,萬一,自己正在開鎖馬顏來了呢?

所以,得先把他幹倒。

怎麼幹倒?直接闖進去好像不好,這樣會引起他的懷疑,那個說話慢吞吞的傢伙想出了一個辦法,叫宵夜。

以送宵夜的名義進去,對方肯定不會防備。

於是,詹姆斯打電話叫外賣送夜宵。

沒一會兒,外賣送來,小陳保安很殷勤的把夜宵送到樓上開發部。外人是不可能直接上樓的,每次有人加班叫外賣,都保安送到樓上,這種事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