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辯了幾句,白涅敗下陣來。

他看著眼前的五層塔,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把它當做祭壇。

“祭壇就在眼前,你來此究竟為何?”此時殷固娥終於忍不住詢問道。

白涅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繼續問簡玉:“那壇主人在何處?”

簡玉老實答道:“就在祭壇三層。”

“行吧,我們進去找他。”白涅率先邁步入塔。

“啊?”殷固娥一臉懵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了進去。

入了塔內,白涅四下一瞄,頓時被塔壁上的一幅幅畫給吸引了。

“這些是?”他忍不住問道。

“這是陰修大能的一樁樁事蹟記載。”

白涅聞言,看向一副圖畫。

此圖刻畫著一位瘦弱的老者浮於一座城池上空,仰天長笑,底下的城池屍橫遍野,見不到一個活人。

白涅眉頭皺的很深,不知道如此惡行有什麼好記載的。

簡玉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提醒道:“萬事不可光看表面。比如這幅畫,你看到的是那老者屠殺了一城,但你不知這是座什麼城,裡面的人又對他做了什麼,所以眼見未必為實。”

白涅心中凜然,突然鄭重抱拳請教道:“還請詳解。”

簡玉盯著那副畫看了一眼,接著嘆了口氣道:“我輩陰修一向為世人所不容,每每有人外出,留下的都是些不好的傳說。這位老者就是血靈子前輩,外界定是都覺得他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吧?”

“啊?他是血靈子?”白涅是真的被驚到了。

根據他所看到的那些記載,血靈子怎麼看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此時,簡玉為他揭開了血靈子的另一面。

“血靈子前輩本是五行乾坤道的一位長老,五行術法出神入化,曾經還被譽為是下一任執掌教派之人。只是在他人生最巔峰的時刻,五行乾坤道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是說那場叛變?”白涅心中一動,想起了在某本手札中看到過的隻言片語。

“你也知道?”簡玉詫異不已。

這件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白涅微微點頭:“看到過一些,但詳細情況不瞭解,只知道極西之地排名前三的洪源洞就是從那時候分裂出去的。”

簡玉點頭道:“不錯,那洪源洞的無至子,本也是五行乾坤道的一位長老,而他也是血靈子前輩掌教之位的最有利競爭者。

也許是權力動人心吧,那次為了獲得掌教之位,無至子偷偷將血靈子一直深愛著的師妹帶出了仙門。

目的不言而喻,是想擾亂他的道心。

他的目的達到了,只是結果與他想象的略有出入。

血靈子遍尋師妹無果,最後找上門去大打出手,這才有了那次叛變。”

“等等,不是無至子判出了門嗎?怎麼最後血靈子也落得如此下場?”

“兩人大戰打出了真火,最終將乾峰都抹平了。所以他們不是判出門,是被驅逐出去的。”

怪不得。

白涅一下就想通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五行乾坤道都一直沒找洪源洞的麻煩,原來無至子是被驅逐的,這就好解釋了。

而現在的乾峰想必也是後來重新復原的吧。

他在乾峰住了幾日倒是沒有察覺出差別來,這手藝也是一頂一的好。

此刻簡玉還在繼續解說著:“兩人被驅逐之後,無至子成立了洪源洞,而血靈子前輩則一直在尋找他師妹的下落。

足足找了一甲子歲月都未尋到,血靈子也漸漸有些瘋癲了。

有一日,他路過了密國一小城,在街上無意中見到了一位與他師妹極為相似的女子,於是悲劇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