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怎麼會這麼多?好厲害!”

蘇瀟瀟又給手上紮了一個窟窿,含著手指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劉嫂子看著有些好笑,“不要一直用倒針,你換個手,換個方向,就不扎手了。”

蘇瀟瀟拿著布料一陣倒換,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順手就行。”

經過蘇瀟瀟的各種嘗試,劉嫂子也只能無奈的看著她拿著針,跟張飛繡花似的。

一戳一個眼,那針腳大的,一個指頭都能塞的下。

“我娘那邊是學過刺繡的,現在不能繡了,不過那手藝還沒丟,傳給我了,所以關於這些我都會點。”劉嫂子平淡說道。

“厲害。”蘇瀟瀟認真的做著衣服,隨口誇讚道。

她只做過幾次十字繡,沒有針頭,標好繡花順序的那種繡品,對於真刀真槍的刺繡,她只做過一次。

是個手帕,上面繡了她的名字……是的,那件給了宋廈了,回頭一定要告訴宋廈那個手帕的重要性!

要是敢弄丟了這個手帕,看她怎麼收拾他!

蘇瀟瀟哼著小調,做著衣服,頗有幾分慈母手中線的感覺。

劉嫂子看著蘇瀟瀟這不諳世事的樂呵孩子樣兒。

她的慈母之心不由得有些氾濫,忍不住勸告。

“我看剛才你還讓大軍幹活?”

蘇瀟瀟不明所以,正努力的用針線奮鬥著。

“對啊,掃掃地,刷個碗什麼的。”

劉嫂子見她沒有懂她的意思,把話說的再明白點。

“當媽的不好當,管的多了少了都容易被人說閒話,尤其是這家屬區,愛說閒話的不少,一個個都是閒的沒事幹,淨盯著別人家的事兒去了。”

劉嫂子意有所指,小聲的說道。

她是家屬區的婦女主任,沒人比她更懂這幫娘們兒的德行。

家屬區絕大部分的家屬都沒有工作,平常就帶帶孩子,做做衣服,伺候伺候院子裡那一點的菜地,閒的很。

現在打牌也打不了,只能做著針線活,嘮著閒話。

人閒了就是容易出毛病,這兩年,劉嫂子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蘇瀟瀟來了這裡也有幾天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去供銷社,連門子都不串,更別提跟誰搞好關係了。

但是她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著她的傳說。

自從她來之後,同志們的十句對話五句帶著她,從兩女爭一男,再到漂亮犀利會說話,再到粉紅色腳踏車。

這幾天都是關於她的話題,可把家屬區的同志們好奇壞了,有事沒事就來宋家門口轉一轉,說不定就又能轉出來個話題。

劉嫂子這兩天回來的時候就見這邊多了不少的人,有些奇怪,仔細一看,有些人還挺眼熟,大平臺樹下面經常嘮嗑的那幾個老孃們。

見到她們,劉嫂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本來懶得管這些事,現在來了這裡,正好提醒一下小蘇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