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笑著和小周打招呼,心裡卻很不安。

我的行為,分明給了張老頭和蘇軍勇氣。兩人來到沙發上坐下。

我沒有理會小周,對著面前的電視機說道:“以怨報怨,以怨報怨,就是這樣。可是你和蘇宇有仇嗎?”

關掉的電視機發出一陣電流聲,然後突然開啟。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女人背對著我們。她正在慢慢梳理頭髮。

說實話,這是一個可怕的場景,但一個女人魁梧的身材,卻讓這種恐怖幾乎消退到了極致。

我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電視螢幕。蘇夫人的委屈讓我很難對她懷有敵意。

女人緩緩轉身,方臉,濃眉,大鼻,一臉正氣,可惜,生在女人的臉上。

電視裡的女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梳著頭髮。我並不著急。靈魂只能為對它做出不公之事的人報仇雪恨,但一旦向無關的人報仇,靈魂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怨鬼得到了天地的承認,這種承認是必然要剋制的。

“我很醜,對吧?”

女人終於開口了,聲音輕柔清脆,讓人憐惜。當然,這是基於我們沒有看她那張挺直的臉。

“不,你不醜。”

是蘇軍開口了。聽他的話,我以為他是在調侃,但看到他嚴肅的表情,我突然覺得,蘇軍或許應該嘗試做演員,因為他的表情真誠中夾雜著些許憐惜。

女人看著蘇軍,從電視上緩緩伸出雙手:“你撒謊,你會死得很慘。”

我的心裡湧現出一些不安的感覺。我們已經和靈魂有了交集,不在天地的保護之下。

蘇軍挺起胸膛:“你不醜。”

女人的手緩緩伸到蘇軍胸口,我想出手,卻被他的眼色給攔住了。

只見那一雙美麗的大手按在他的胸口。

蘇軍又重複了一遍:“你真的不醜。”

蘇夫人將手放在蘇軍的胸口許久,然後默默收回,威武的“蘇”字面上流露出一絲悲傷。

我奇怪地看著蘇軍。這傢伙的審美很奇怪。

蘇軍適時開口:“你能放開我的同事嗎?”

“這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他。”

蘇夫人的聲音更輕了,她慢慢地轉過身來,電視終於關掉了。

坐在旁邊的小警察,叫小周,像沒有骨頭一樣倒在沙發上。與此同時,房間裡傳來了東西掉在地板上的聲音。

蘇軍熟練地把手放在小周的頸動脈上,深吸了口氣,開始打電話。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趕到,我們和三名警察被送往醫院。

經過檢查,小周和另一名警察只是被嚇壞了,還有一點皮外傷。他們沒有什麼是嚴重的。

然而,蘇宇並沒有醒過來。整個人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床上,眼皮卻在眼皮下劇烈轉動。

蘇軍看著蘇宇,問醫生:“他怎麼了?”

醫生也納悶:“他好像在做夢,大腦活動很激烈,我們卻沒能叫醒他,而且我們給他打了鎮靜劑,但沒有任何效果。”

蘇軍看著我,我搖了搖頭。蘇宇雖然心裡還有一絲委屈,但也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沒有發現任何幻影的存在,蘇宇一副做夢一般的樣子。

這時,小周在同事的幫助下走了進來。

蘇軍蹙眉:“你為什麼不休息,而是四處走動?”

小周臉上的驚恐還未消退。但他卻一臉無畏:“我倒要看看蘇兄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