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指著眼前的白光,一臉的興奮,連說了幾遍都沒有說清楚。閆道姑甚至沒有理會他,直接走了過去。

我也跟著她。眼前出現了一個小水池,估計不到10個方格。水面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就像霧一樣。

在白光下,可以看到池水非常清澈,甚至讓人有跳下去游泳的衝動。

閆道姑開始仔細觀察。但是,無論是我,還是我媽媽,還是吳建,都沒有這種職業素質。我們迅速拿起手機,同時開始拍照,拍照和閃光燈的聲音接連傳來。

就在我們玩得開心的時候,一個古老而陌生的聲音喊道:“別拍照了!停下!”

然後,一陣樹的搖晃之後,池對面出現了一個黑影,向我們使勁揮手,讓我們停止拍照。黑影見我們都停了下來,只是單膝跪在水池邊上,不停地朝水池磕頭,一遍遍地議論著什麼。

我媽嚇了一跳,我和吳建立馬上去保護我媽,可是閆道姑卻用手電筒照在了那個黑色的身影上。其實手電筒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水池裡那奇異的白光讓我看得一清二楚。

對面有一個老者,頭髮全白,衣衫襤褸。我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老者似乎在做一個儀式,幾個簡單的動作一遍遍地重複著。直到第九次,他才站起來,沿著泳池邊向我們走來。

老者走的很慢,但即使步伐很慢,他的身體還是會時不時的晃動,這讓看到他的人很是害怕。過了許久,老人走到我們面前。老者身上穿的,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塊抹布,一層一層的裹在身上。另外,我也不知道他腳上穿的是什麼。至少我沒認出來,有點像草鞋和靴子的組合。

老人的臉和頭髮看起來很奇怪。不是別的感覺,而是太乾淨了,乾淨的可怕。所以,就好像他的臉和他的身體,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直到現在,兩人才勉強湊到了一起。

老者雖然裝扮像流浪漢,但他的話聽起來很溫和。只是他的聲音聽的很不悅,“我姓林,單一個穆字,你是誰?怎麼半夜來這裡?連你都在拍照,你們惹神生氣了?你現在就走,不要再回來了。”

我好奇道:“你剛才說什麼?誰會被我們激怒?”

林穆只是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池子,道:“走吧,快走吧。”

閆道姑笑他:“老哥,你認識池子裡的那個人嗎?”

林穆臉色大變,驚恐的看著閆道姑,剛開口道:“你……你……你……”,卻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我伸著頭看了看池子。在白光下,透過清澈的水池,我幾乎可以看到水池底下的岩石,卻怎麼也看不到有人。

“喂,你有看到什麼嗎?” 我摸了摸和我一樣也在看水池的吳建,小聲問他。

吳建搖搖頭,也回覆我說沒有。

直到林穆疑惑的看了閆道姑半晌,才開口道:“看來你也學到了什麼,趕緊離開吧。”

看了林穆許久,閆道姑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九世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