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黃帥的行為在璐璐的心裡變得清晰起來。他多年前結交的朋友都是盜墓賊。不和他們一起亂跑搶墳的時候,黃帥就忙著到處騙富家女。黃帥憑藉自己各種努力賺到的錢,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很好的名聲。許多人認為他是一個商業天才。

幾個月後,璐璐才覺得自己收集到了足夠的材料來起訴黃帥。當時,她對他和幾名盜墓者提出了控告。令她驚訝的是,縣長看了她的檔案,然後直接把她送進了監獄。第一個拜訪她的人是黃帥。他也是最後一個。

那天晚上,璐璐和她父親一樣,在獄中被殺。

璐璐告訴我她的故事時,她的表情保持平靜,但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顫抖。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作為回應,璐璐突然撲到我懷裡,頭靠在我胸前。我感到胸口一涼,意識到璐璐在哭。

我撫摸著她的背,保持沉默。璐璐不像平時那麼冷酷,也沒有平時那麼堅強。現在,我決定讓她哭多久就哭多久。

然而,璐璐許久沒有哭。很快,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然後抬起了頭。除非我仔細觀察,否則她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不同。然後我可以看到她的眼睛下面有一點露水,她的臉頰有一點點紅。

“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夠得到地球的同意,留在這裡報仇嗎?” 璐璐問我。

我搖搖頭。璐璐笑著說出讓我感覺器官都在液化的話語。

“黃帥說我再也不走地球了,所以他的朋友把我的屍體帶到了範樓,把我埋在馬桶下面,他們以為把我埋在這麼髒的地方,就能趕走我的鬼魂。” ……聽說過女性的經期可以做到這一點嗎?璐璐的眼睛紅了,但睜得大大的。她顯然是在努力保持鎮靜,但卻在掙扎。

我在小說中讀到女性經血可以驅鬼。這是否屬實,我不確定。然而,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孩被埋在馬桶下的想法太可怕了,我不想多想這件事。

璐璐深吸了口氣,道:“你知道嗎?地宮主動來找我,同意我報仇。他們害怕我,但也知道冤魂只能傷害他們的敵人,認為我在我繼續前進之前應該得到一個機會。”

璐璐的最後幾個字緩慢而有力地說道。

“可是你沒有報仇?” 我好奇地問道。小靈蕩說過,冤魂一旦報了仇,就會立刻離開人間。既然璐璐還在這裡,顯然她沒能報仇雪恨。

璐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道:“不,他終於和他的朋友一起進入了地宮,所以我找不到他。”

地宮……又是傳說中的江三土地上的帝陵?

我問璐璐,她證實了我的想法。吳建還說求生娃娃進宮了,現在黃帥也去了。宮殿是某種壞人的墓穴嗎?

“我會幫你的,”我對璐璐說。反正我已經要去陵墓幫吳建了。

璐璐愣了愣,但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明白她的反應,她似乎也不急於解釋,所以我們都沉默了。

那時已經很晚了,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璐璐看著我,好像要說話了。我滿懷期待地等待著,但她只是繼續盯著我看。

我困得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我幾乎向前摔倒在地。幸運的是,墜落的感覺把我驚醒了,我很快坐直了身子。我看到璐璐的手伸手要接住我,然後她迅速將它拉了回來。

眼睛微紅的璐璐繼續看著我,低聲道:“因為我愛他?”

“什麼?” 我不確定我沒聽錯,也不確定她的意思。

璐璐咬了咬唇,許久才道:“我愛他,只是因為不懂。有一次,我炫耀自己的本事,睡在會計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睡了。”在我旁邊,他告訴我我和他睡過。既然我這樣做了,我就是他的女人。我只是......我沒有和他做任何事情。

璐璐看著我,眼神懇求。我無法理解她的意思或她想要什麼。

她悽然一笑,搖頭道:“我不該要什麼,我發過誓,我要讓他用十代的愛來刺透我的心。我發過誓,我不應該的。”要求它。我不應該。

我伸手輕輕搭在璐璐的肩膀上,關切的問道:“璐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