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計程車就到了我的目的地。在我下計程車之前,我被現場發生的事情嚇了一跳。無數人圍住了江三家,議論紛紛。警察在那裡負責維持秩序。幾件大件的裝置正緩緩的搬進來,無數的聚光燈在四周架起。整個場景都亮了起來,彷彿是白天。

我正要下車,但當我進去的時候,人群也出來了。江三的青磚房彷彿變成了名勝。無數人進進出出只是為了拍照,相機太多了,幾乎感覺這個區域就好像被它們永久點亮了一樣。

都集中在剛才那道士跳舞的地方。現在只有一個大坑,周圍豎起了幾盞燈。透過燈光,可以看到整齊的道路和綠松石的牆壁。

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的手臂被拉住了。我回頭看了看。是何小勇大聲說道:“跟我來。” 他把我從人群中拉了出來,我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任由他帶路。這一天對我來說太神秘了。

何小勇把我拉到一邊,吳建和何小如臉色都沉了下來。黃小龍消失了。我走到他們面前,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許久,吳建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不知道,很奇怪。”

我轉頭看向苦笑的何小如:“你走後,警察來了,可沒辦法救出道士,就派了一臺挖土機,要挖土,但之前他們挖了幾分鐘多,整個地面塌陷成一個巨大的坑洞,看來地底下藏著這座地宮!”

我傻眼了。地宮?首先,甚至沒有人認為在我們這個小省中每個人都有宮殿存在的可能性。地宮出現的樣子,也讓世人矚目。

不過我對地宮沒什麼興趣,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有看過地宮,所以沒有震驚的感覺。“牆壁呢?有什麼變化嗎?” 我問。

“有。” 何小勇道:“夜裡,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暗紅色液體湧出,有一些扭曲成文字的跡象。

我坐在吳建旁邊。沒想到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事情會如此忙碌。我感到非常沮喪。

當我說秦美人不想見我的時候,吳建才回過神來。他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吳建一邊去接電話,我一邊打聽黃小龍的下落。

何小如告訴我,地宮出現的時候,黃小龍表現得很奇怪,好像又是興奮又是害怕。他吩咐眾人不要下地宮,匆匆離去,說家裡有急事。所有人都覺得奇怪,因為根本沒有人看到他接電話。他還說,只要我們不離地宮太遠,蘇青什麼的,都傷不了我們。

我稍微鬆了口氣。至於黃小龍的話,8次我還是隻信了7次。吳建打完電話過來告訴我們,他被勒令取消下班時間,協助地宮的安保工作。

和小如對視一眼,吳建遠去。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自從遇見了何小如,就覺得一切都不真實了。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我只是在其中漂流。

出於某種原因,當整個事情開始時,我開始思考我在郵件中收到的三張照片。好久沒有收到這麼恐怖的照片了。這一切都發生了什麼?我感覺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張蜘蛛網裡。我只能看到一個方向,但我能感覺到蜘蛛在我身後爬行的震動。

當我決定開始一個人回家時,無數的想法湧上我的腦海。我覺得有必要休息一下,想想正在發生的一切。

和何小如和她哥道別後,我叫了輛計程車。地宮的爆料對當地人影響很大,很多計程車都開過來,希望能賺點外快。考慮到我很累,這對我來說非常方便。

回到家後,我意識到我的地方一團糟。就好像我對我生命中的這段時間以及它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有了一個巨大的頓悟。我看著我的膝上型電腦,那臺總是開啟和使用的。它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表明它自這一切開始以來就被遺棄了。我苦笑一聲,走過去開啟電腦。

喇叭裡傳來熟悉的開機聲,電腦螢幕亮了起來。我習慣性地登入了我的微信賬號,它開始載入,因為典型的啟動噪音充滿了房間。右下角的通知保持響動。看來我有訊息了。

頭像是熟悉的。是何小如的,一定是我離開地宮後她送的。我記得上次我不回她的資訊是什麼時候,她是如何責罵我不回她的。我點開何小如的聊天視窗,只發現一條奇怪的訊息。

如家佛:哎,我要去美國了。再過半年我就回來了。也許當我回來時,我們可以再次檢查房子!

已經夠奇怪了,然後我注意到上面的日期戳。它是在我們去鬼屋三天後寄出的。難不成當時何小如的父母讓她去美國,她卻莫名其妙地留了下來?何小如沒有跟我提過這些,我想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關閉了聊天視窗,繼續我的工作。

一段時間後,我回復了一些朋友的訊息,我開啟了我以前每天登入的本地論壇。論壇的頂部是一個灰色的帖子,沒有其他顏色的痕跡。我好奇地點選了它。這是一篇關於事故的哀悼帖。似乎一架飛機在某處墜毀。這很奇怪。我不明白為什麼這篇文章會被置頂。我猜論壇裡的一些知名人士一定在這架飛機上,但引起我注意的只是一個回覆。

回覆是一個連結,連結後面寫著:浴室裡的血字傳說。

我驚到了。難道是...

我趕緊點開連結,發帖的人沒有寫任何東西,只有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我很熟悉。那是廢棄的廁所。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慢慢地把帖子最小化了。鮮血順著牆壁流下的畫面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裂縫”。整個電腦螢幕都黑了,房間裡的燈都關了。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回到了現實。應該是電源故障。我看著窗外。所有的路燈都熄滅了。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評價我的運氣。那次停電來得正是時候。

我爬回床上,懶得洗澡。所以我又想了一會兒我所處的混亂狀態,然後沉沉的瞌睡蟲慢慢地爬上了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