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不錯,比起飛花樓的姑娘也差不到哪裡去。”說誰誰就來,徐輕雲推開房門剛走出來就聽到李清泉正在誇耀自己的演技,當下調侃道:“不如今年的花魁之爭我替你報個名,到時候你粉墨登場,在東天域眾多佳人前小露一手,說不定也會留下一段傳說。”

“哈哈哈……”天宗三人果然沒心沒肺地開懷大笑,惹得樓下的李清泉一個勁兒地翻白眼。“差不多了,我們也走吧。”司涯附在藍孤飛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就帶著李清泉一同走出了客棧。

“你們那兩個人不一起去嗎?”

“我們還有其他事。”藍孤飛故作神秘地說道,而後便帶著司雪痕回到了房中。客棧雖小,這會兒也就剩下徐輕雲一人,隱約中竟有一抹孤寂感攀上她的心頭。“只剩下最後三天了,我居然開始擔憂起你的安危了。”獨倚欄杆,徐輕雲輕聲唸叨著話語,將心中的不安訴說到風裡。

城西,一處不起眼的小院。

這裡已經是一片狼藉,若不是還有外圍的陣法維持著,附近的居民定然會發現幾乎已經變成一座廢墟的院落。

烈無雙在烈守義的帶領下早就已經到達了這裡,不過和原先一樣,這兩人躲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偷看著院內鬥得正酣的兩人。觀察了一會兒,烈無雙點頭道:“難怪這個傢伙會約戰玉龍,這份戰力著實令人吃驚。”以烈無雙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凌風幾乎已經控制了戰鬥的局面,雖說還是和對方不分上下,但已經隱隱有壓制對方的趨勢了。皇境巔峰的境界卻能發揮出宗境後期的戰力,果然能夠被天宗宗主收為弟子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師兄,我們要不要趁現在……”烈守義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而是對著凌風比了一個滅口的手勢。

如果能夠提前處理到凌風,那這場約戰不是就可以以凌風無法按照約定登上山巔,烈玉龍不戰而勝作為結局了嗎?“司涯馬上就要來了,如果在司涯趕來的這段時間內,我們沒有處理掉滅口凌風時留下的痕跡,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別忘了,凌風可是透過千葉宮向烈玉龍下戰書。一旦被千葉宮發現我們在約戰前對凌風出手,以千葉宮的規矩,我們的結局必死無疑!”

作為被東天域各大勢力共同推選出來的東天域規矩的制定者,千葉宮代表了整個東天域的最高權威。一旦觸犯了千葉宮,就算是炎神殿都救不了他們。

所以很明顯,這個時候出手絕對是下下之策。不過還好,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和烈玉龍定下了一條上策。不為別的,只為能夠讓烈玉龍贏得更保險一點。

說話間,呼呼的破風聲響起。烈無雙轉身一看,只見司涯和李清泉正急速趕來。眼前塵土飛揚的小院,司涯行進間餘光瞥見鬼鬼祟祟離去的身影,嘴角不由地微微一笑。烈無雙既然已經知道了凌風的真實戰力,想必很快就會將這些告訴烈玉龍。而一旦烈玉龍知曉了凌風堪比宗境後期的戰力,應該不會再有對凌風真實實力的擔憂。

院內,凌風和梁仲凡都沒有注意到正快速趕來的司涯和李清泉。兩人戰的興起,即便是體內的靈氣快要消耗殆盡,但舉手投足之間便是一個接一個殺招。凌風的劍訣飄逸灑脫,彷彿不拘泥於世間規則的束縛。而梁仲凡則憑藉著神火訣和宗境後期的境界,硬生生用境界差來彌補靈訣上的差距。

“神火掌!”

“斜陽照影!”

彷彿是時光回溯,歷史重演,依舊是一掌一劍,但這一次卻換了個位置。猛烈的爆炸再一次肆虐這座小院,院中已無之前原本平整的土地,兩人拼殺間身形緩緩落下,盡皆踏入一個個大坑之中。

又是一次激烈的對拼,梁仲凡右手捂著胸口,將左手握緊然後又緩緩鬆開,如此反覆幾次,方才將筋骨的劇痛緩解片刻。

另一邊,凌風灰頭土臉,一陣咳嗽。他揉了揉發痛的手腕,看向梁仲凡的眼神卻是越來越瘋狂。他真的有些按捺不住,如果司涯再不來,他不介意動用最後底牌,將這名神陽宗弟子擊殺在這裡。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被院外傳來的喝止聲打斷,司涯一掌便將院外的陣法擊碎,而後輕飄飄的落在兩人中間。見到來人是司涯,梁仲凡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臉色狂變。一想到自己一路跟蹤司涯,他就感到有些窒息,趕忙行了一禮,有些結巴道:“司……司涯……師兄。”

“怎麼回事?”司涯彷彿不知道梁仲凡一直在監視自己,瞅了瞅身後的凌風和前方的梁仲凡,問道:“你要是和我師弟有什麼矛盾,可以直接告訴我。”

凌風一把拉過李清泉,低聲在對方耳邊說了一句:“你們倆怎麼才來?”。“不能怪我呀!”李清泉弱弱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前面的司涯,同樣低聲道:“都怪他,他在路上一直說慢一點慢一點。”毫不猶豫地將司涯出賣後,李清泉感覺自己總算是扳回一城。

凌風還想說什麼,不過聽到司涯要主持“公道”,他雖然心中狂笑不已,但嘴上卻一副委屈的口吻,道:“師兄,就是這個傢伙,整天在客棧外面監視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