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峰的這種回答,李姐的眸子裡好似有道冷光劃過。

她輕輕捏起自己的手指甲,聳肩道:“好吧,那我換個說法。你為什麼選我們出手?我們和你,應該沒有見過面吧?”

千術其實就像是魔術,她也沒指望著高峰能夠把自己的“術”給說出來。因為這種東西說出來,就不靈了。

“沒有。”

高峰輕笑道。

“那你為什麼找上我們?”

李姐終究是露出些疑惑之色來。

婉姐在旁邊同樣如此。

黎芸芸的城府心性顯然不如她們兩這麼成熟,此時還是氣沖沖的樣子,忽地罵道:“瑪德!你敢黑吃黑!信不信我讓我乾哥哥剁了你?”

“乾哥哥?”

高峰斜眼睨她,“你們剛剛開始的時候就露餡了,要是真有什麼能耐大的乾哥哥,還會說出怕我賴賬的話來?”

說著擺了擺手道:“這些嚇唬人的話就別說了,我既然敢來千你們,別說你們背後沒什麼人物,就算有,我也不怕。”

“操!”

黎芸芸被高峰當面拆穿,臉上有點掛不住,憤憤吐出個字來,咬牙切齒。

高峰卻是不願意和她浪費口舌,只又對李姐說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們是不是先將該給的錢給了?”

“你覺得我們會給嗎?”

李姐冷笑道。

高峰撇嘴。

說得不好聽些,這些在江湖上混的老千,不管男女,都是滾刀肉。不是刀架在脖子上,沒誰會輕易認栽。

他很是悠閒地仰靠在椅背上,道:“你們可以試試的。就是不知道,凌華的岳父許家,你們能不能夠得罪得起。”

“你是來替他出頭的!”

李姐猛然色變。

“不對。”

緊接著又搖頭,匆匆道:“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她顯然能想得通其中的關鍵。

若高峰是來替凌華出頭的,那沒理由只是贏這點錢就收手。怎麼著,也得讓她們把之前騙凌華的錢給連本帶利吐出來才是。

而且,她們對凌華的背景已是頗為了解。知道許家在澳城經營著幾個貴賓廳,在道上頗具名氣。

要是凌華知道她們出千,來的絕不會是高峰這樣的同道中人,應該是打手才是。

“他和我是連襟。”

高峰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

李姐、婉姐還有黎芸芸都是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