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臨時協議總算是達成。

當然更加詳細的事情還需要一一補充。

秦臻目光沒有感情的盯著宋依湖,兩亮堂的落地窗高達雅緻的窗簾拉在兩邊,此刻太陽高升,有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屋子內開著低溫空調,將空氣的舒適度調節在一個對人體來說最為舒適的範圍。

不過因為過冷或者過熱而出現不舒服的情況。

秦臻靠在純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沙發舒適柔軟,讓他放鬆了疲憊的心情。

如果是在往常,他可能會悠閒的仰靠在沙發上放空自己吸收了滿滿一天負能量的腦袋,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關了燈,一個人。

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大腦就會格外的清晰,靈活。

儘管生活很糟糕,他不得不為之去努力。有很多人羨慕這外表光鮮亮麗的生活,卻又怎麼能明白這光鮮亮麗的皮囊之下每個人都在負重前行。

可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個意外,這個意外讓做好了永久準備都是這種枯燥無聊的生活的日子的秦臻不知所措,冷靜下來不得不重新考量這個變數,重新做出規劃。

“宋依湖”的周圍瀰漫著低氣壓,宋依湖看了不自覺覺得不舒服,雖然原主宋依湖的身體不是她的,但是架不住原主和她本身的容貌極為相似,恍惚間就像是在看她自己似的。

她何時會如此喪氣?彷彿就跟一具行屍走肉似的:“喂,秦臻,你幹嘛呢,能不能別用我的臉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很膈應哎,我什麼時候這麼頹靡了?”

秦臻懶懶地掃了一眼宋依湖:“你不也用我的身體做出如此做作的表情,我這只是禮尚往來,這就受不了了?”

宋依湖聽完好一陣無語:“你至於嗎?就為了報復我所以,故意做出這樣子的表情?”

“閉嘴。”秦臻不耐煩:“你怎麼這麼聒噪?沒看見我現在不想跟你廢話?你要是能跟林曉曉多學學,也不至於長成這樣,咋咋呼呼的,南宮不喜歡你也算是人之常情。”

宋依湖:“……聒噪?這跟聒噪有什麼關係,我不跟你討論,怎麼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又沒有超能力,沒跟你意念對話。反倒是你這態度,你這是想要合作的樣子嗎?搞不搞笑?”

“還有林曉曉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那麼喜歡她,背地裡為她做那麼多事情,可到頭來人家喜歡的事南宮霽。說好聽點你只是一個哥哥而已;說難聽點,你就是個備胎。”

宋依湖覺得火氣上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冷不丁對上秦臻冷颼颼的眼神,剛剛要熄滅的火氣不知道怎麼又漲了一個度:“你看什麼看?是不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我看你也不笨,還能看出來我在嘲諷你,那麼為什麼你們這群男人還會被一個毛丫頭給耍得團團轉?說你們腦子蠢還是腦子進水了?”

話放完了,卻沒有聽到秦臻懟回來的眼神,看他這樣,宋依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吐槽的聲音逐漸慢下來。

“你也別覺得我說得難聽,誰叫你剛剛惹我來著……再說,我說得也沒錯不是嗎?”

宋依湖可不是什麼能忍的人,她做什麼自己心裡有數,最討厭別人拿著自己的身份或者資歷等東西來壓她。

秦臻深吸一口氣,恨不得將宋依湖從二樓視窗踹下去,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也不可能。

他現在的身體可是女生,能有幾分力氣?試管下屬?這是王子會所,她的身份是宋依湖,使不使喚得動還是個事呢?

為今之計,他只能忍著。

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他身體換回來,再找宋依湖算賬,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想著秦臻的心情平復了許多:“你的反應這麼大,這麼在意南宮霽和林曉曉?你你們這種人,明面上不如別人,也只能在背後說人壞話了,殊不知這種行為就跟陰溝裡出老鼠似的,令人噁心。”

秦臻一通話說完,驀地閉上嘴巴,這話不是他說得……雖然他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他絕對不會像個潑婦罵街一樣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令人沒臉。

看來秦臻是真的很討厭宋依湖了,不然就連心中所想都在不自覺免低宋依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