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家裡的電話,陸行感慨良多。

陸行也不知道自己想讓夫妻直起腰板的目的有沒有達到,但來自家裡切切實實的關心,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或許等青歌賽結束,他也該回去一趟,看看爸媽。

這些念頭還未在陸行的腦海裡轉上幾圈,就被再次響起的電話給打斷了。

手機上面顯示著的是一個歸屬地為燕京的陌生號碼。

“喂,哪位?”陸行接通電話,出聲問道。

他在燕京認識的人不多,號碼也基本都認識,這個號碼是真的沒有印象。

“小陸,是我,秦國生。”

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秦老?”

陸行心中猛然一驚,瞬間正襟危坐。

他從來沒想過秦老會給自己打電話。

作為九州碩果僅存的幾位國寶級藝術家之一,他和秦老在現實中的唯一一次交集,就是發生在水木大學中的那次罷課。

藝術院的學生因為他被學校開除,大規模的罷課試圖改變校方的決定,當時秦老也曾為他怒斥學校高層,也曾挽留他留在學校,甚至親自向他道歉。

而除了這件事之外,秦老和他交集也就只剩下在網上為他宣傳,發聲,支援他在青歌賽上的每一場比賽。

作為曾經為九州文化產業流過血的秦老,陸行一直都是很敬重的,也從未奢望過會因為這些小事情而和秦老攀上關係。

他現在取得的這點成就,和秦老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所以當他知道打來電話的是秦老時,他才會如此震驚。

“找你的電話還真廢了不少功夫,要不是有個特別重要的人想見你,我真不願意接下這件事。”秦國生出聲調侃道。

“重要的人?”

陸行敏銳的發現了秦國生話語中的關鍵,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不知道秦老你說的這個人是……”

“是誰,你就別問了,只要知道是個大人物就行,對方要是不願意告訴你身份,這話我也不能說。

你說個地方,我過去接你,具體的等你過去了知道了,保證對你沒什麼壞處。”

秦國生的話的越發令陸行感到好奇,心裡就和貓抓一樣直癢癢。

但秦國生不願意說,陸行也沒辦法,只能將地址給了出去。

四十多分鐘後,一輛看起來十分平常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巷子口。

秦國生坐在後排,招呼陸行抓緊時間上車。

陸行無意間瞥到了商務車的車牌,多的他沒看見,只看見了車牌號是零打頭。

按照九州慣例,只有領導配車,才會出現零打頭的車牌。

燕京這個地方,零字打頭……

陸行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人物,第一次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這還真是大人物啊!

秦老誠不欺我。

只是這樣的大人物找自己做什麼?

懷著忐忑的心情,陸行鑽進了商務車裡。

一路上,車開的很平穩,前面負責開車的司機也顯得十分專業,明顯不是普通司機出身。

“緊張了?”

秦國生看了陸行一眼,察覺出他心中的不安。

“有點!”

陸行也不否認,“秦老,我都已經坐上車了,你能不能多少透露一點訊息,好讓我心裡多少有一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