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復活賽結束的第一時間,水木大學藝術院的廣播突然就響了起來:

“全體同學和教職員工都注意了,我校音樂系一年級新生金撲惠在九州青年歌手大賽復活賽中,暫時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但是其他選手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這項榮譽最後到底能不能保住,還需要我們全校師生一起努力。

現在請各班輔導員立即組織學生前往教室開會,發動一切能夠發動的力量為金撲惠同學投票。

在這次投票活動中表現優異的同學和教職員工,校方將酌情給予獎勵。

透過預選賽,打進32強,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的榮譽,而是我們所有水木人的事情,也是所有水木人的榮譽……”

廣播中,許樂山正激情澎湃的發表著演講,盡一切可能為金撲惠拉票。

這一次,可能是水木大學距離青歌賽燕京賽區32強最近的一次,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校領導都十分重視。

然而這一通廣播下來,藝術院的所有學生差點都炸了。

金撲惠?

誰啊?

他們憑什麼要給她投票!

看過復活賽的學生更是清楚,廣播中說的金撲惠是個什麼德性!

一首《我愛九州》尬的要死,旋律簡單無聊,歌詞直白沒深度。

一曲下來,只要稍微有點音樂鑑賞水準的人,雞皮疙瘩都會掉一地。

要是這種人都能成為水木大學的榮譽,那被校方趕走的陸行又算什麼?

先不管陸行最後能不能晉級,但他在比賽中唱的兩首歌都是殿堂級的經典之作,是屬於即便再過上十年,二十年仍然不會過時的優秀作品。

論歌曲深度,論藝術表達能力,哪一點不甩金撲惠十八條街以上。

而現在,學校竟然要求他們放棄給陸行投票,反而向一個聽都沒聽過的高麗棒子投票。

不服,憤怒,在所有人心中醞釀。

“這票我反正不投,誰愛投誰投!”

“通知晚了,票已經給了陸哥,我也沒辦法了。”

“我是有票,但我就不投,誒,就是玩!”

……

水木大學藝術院裡,原本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大部分人對陸行已經不像最開始時那樣關注了。

突破外來文化形成的行業壁壘,重現九州文化的輝煌,太難了!

難道連陸行這樣驚才豔豔的人也無法做到。

陸行離校後的沉寂,預選賽上來自所有人的輕蔑,復活賽上明目張膽的打壓和黑幕……

他們有過希望,可更多的是失望。

到了最後,他們甚至已經不敢相信會有人撕開文化界的霧霾,讓陽光再一次照射下來。

沉默,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