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確認無罪後,胡四垣從派出所出來,畢向革看見他,衝他說:“老|胡,記著點,以後別迷信了。”

“信那東西有啥用,差點給自己撂裡頭!”

胡四垣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是的,政府,是的,政府。”

派出所門口停著一輛車,車是馬蘭開來的,胡四垣拉開車門,鑽進車裡,他抹了一把汗說:“哎呀,我還以為出不來了吶。”

馬蘭看他一眼說:“你怕個啥啊,又不是你做的案。”

胡四垣斜乜著眼說:“咋會不怕啊?”

“誰能保證不出冤案啊!”

馬蘭聽了,由鼻子裡哼了一聲,笑說:“哼,就你。”

“你不進去,才會有冤案吶。”

說著啟動了汽車,胡四垣聽了生氣的說:“哎,你就不說能點好聽的。”

“我在裡面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啥的。”

胡四垣說著,還抽動幾下鼻子,靠近馬蘭嗅了嗅說:“嗯,好香!”

“還是你身上的味兒好聞!”說著,湊上來就要親她。

馬蘭一把推開他,煽煽鼻子說:“你身上什麼味兒啊,派出所不給你們洗澡嗎?”

胡四垣抬起胳膊,聞了聞說:“誰願意在這兒洗啊?”

“身上的味兒是洗掉了,心理留下陰影了。”

馬蘭聽了,鄙夷的由鼻子裡哼了一聲,笑說:“就你,還能有陰影?”

“你別洗完了,派出所留下陰影了!”

胡四垣聽了一翻白眼,本就斜乜著的眼,更邪了,他氣惱的說:“你真是,妒嫉酸筍吃陳醋,酸氣熏天!”

看著胡四垣那白翻天的表情,馬蘭聽了哈哈大笑。

回到會議室,畢向革衝廖偉說:“不會是黃毛走露了訊息吧?”

“那個權哥怎麼潛水了。”

廖偉搖搖頭說:“我覺得不會,隊長。”

“那兩天,吃喝住,我們二十四小時都是在一起的,他沒有傳遞訊息的可能。”

畢向革納悶的說:“哎,那這個權哥,怎麼就沒動靜了呢?”

“難道說,死了?”

廖偉說:“這個確實反常。”

“聽道上的人說,現在市面上很缺貨,很多人都在找上家呢。”

畢向革聽了說:“那怎麼就隱身了?難道是,我們哪裡走漏了風聲?”

廖偉抓抓下巴,撇撇嘴說:“這個不好說,也許是那個權哥,被人黑吃黑了。”

畢向革搖搖頭:“黑吃黑只能吞掉一次貨啊,不能吞掉整個鏈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