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文區一中的穎恩大樓可以說是高三年段的專屬,據說,這棟樓是位有福氣的好心人捐贈蓋起的,大樓十二年前第一次被高三年段使用,那一屆創造了建校以來最多超本一線名額跟青大、百大錄取名額的記錄,那不僅是單文區,更是蕪市無比光輝的一筆。

故學校堅持每年把這棟大樓給高三年段使用,自那一屆起,在這十幾年間,無論是超本一線名額,還是青大、百大錄取名額,都間斷打破紀錄過。

大樓不高只有五層,第一到第四層用於高三年段教學,各有五間教室,其中,一層是文科班,二、三、四層是理科班;第五層只有三間標本室,是用來放各種標本的;在通往五層的樓梯口有設定一個已略現鏽跡的鐵門,基本是鎖著,除非需要使用才會被開啟。

理科第20班在第四層最邊上,既平凡又不平凡地成為了高三年段一顆閃亮的星。

剛第二節下課,個別同學已昏昏欲睡趴在座位上,也有繼續埋頭苦讀的,也有部分學生借休息時間聊天打鬧一番。

祁蕭顏看了看方樺座位,立刻皺起眉,餘楚城也不在,不用說,他倆這對狐朋狗友肯定又是去打籃球了。難怪剛才會覺得這個課間安靜了些,原來是少了呱噪的倆人。

她想起這學期初,他倆還信誓旦旦地跟他們班主任在全班同學面前承諾過,一定會少去打籃球,這些日子是減少了次數,可那又如何。

為什麼班主任會強烈要求他們少打籃球,就是因為他倆在打籃球這方面有些讓人無語,過於積極,曾是籃球隊隊長的洪一鳴都沒他倆積極,關鍵倆人每次都是打得汗流浹背的,老師都開始上課了,同學們已經進入狀態了,他倆沒精神了。

因此,班主任才會對他倆課間活動提出要求,不然一個老師怎麼會去幹涉學生的課後時間如何安排呢。

方樺本應隨他哥朝著良性發展的,卻跟著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黑社會,小小年紀還混了個所謂的大哥,對於這件事,可把祁蕭顏給氣得,都不知道哭多少回了。

可無論如何勸說,他依然在黑社會待了兩年多,直到高二分文理科時,他認真思考了一番人生,咬著牙跟另倆人進了理科班,不得不正視高考這個嚴肅事兒。

在他倆的勸說下,他終於退出了黑社會,可依然改不了愛玩的心。

祁蕭顏想到這一點,就對他好氣,她無奈地垂下眼皮,這時,連好姝叫了她一聲,問她去不去衛生間,倆人便結伴走出教室。

20班離衛生間是最遠的,衛生間在第一間教室16班那邊,每次都要經過四間教室。

回教室時,祁蕭顏往17班教室看了看,發現閨蜜齊曉曼的位置空空的,她靠近窗戶探頭問一同學,“今天曉曼沒來嗎?”

那同學搖了搖頭,“沒看到人。”

“謝謝了!”

這時,一個男生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順便問了齊曉曼的情況,一樣說今天都沒看到人來上課,她就有點疑惑了,怎麼會突然沒來上課呢?

“怎麼啦?”連好姝問。

“曉曼今天沒來上課。”

“可能有事或是身體不舒服吧?”

“昨天還見到她,好好的呀。”

“你打個電話給她問下不就知道了。”

“是哦,走,回教室。”

回到教室的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齊曉曼的手機號,竟然不在服務區,不知為何,她開始有點擔心。

“你沒事吧?”姚言在斜後邊問她。

“曉曼今天沒來上課,電話也打不通。”

“晚點再打一個,也許下午就來上課了,要是再沒來,我們晚上去她家看看。”也只能這樣了,說不定下午齊曉曼就來學校上課了。

鄰桌的葉易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說點什麼來著,卻欲言又止了。

直至下午,齊曉曼也沒出現,電話依然無法打通。

放學後,姚言陪她去齊曉曼家,她家本來是在祁蕭顏家附近不遠處,到了高二才搬走的,搬到挺遠的地方去,從她新家出發騎腳踏車到學校至少五十來分鐘。幸好,她爸爸上班都要經過她們學校,所以,她都是由她爸爸接送上下課的,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午休在學生宿舍裡。

他倆來到齊家,是齊媽媽給他們開門的,“您好,阿姨,我們是來找曉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