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年離開薈萃園沒多久,莫雲琛又探了一下曲卿的額頭,骨骼分明的手指順帶著整理了一會女人有些汗意的頭髮。

好在溫度是降下來了,不然莫雲琛勢必會質疑起司年這高超的醫術,說不定還會把那廝送到非洲去再鍛鍊鍛鍊。

莫雲琛擦了擦女人額角的細汗,見她皺著小臉睡得不安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夜裡一點多,在莫雲琛關燈睡覺前還把女人不聽話露在被子外的芊芊玉手握住塞回被子裡才關燈。

不過才躺下沒多久,曲卿似乎是有些熱,這次乾脆兩隻手臂都露了出來。

男人在黑暗中的眼眸快速地捕捉到身邊不聽話的女人,冷素的眉頭微微彎著。

莫雲琛又靠近了曲卿幾分,幾乎是貼在她的身旁將女人的手塞回被子,深邃的眼眸在這幾分鐘都沒閤眼。

司年走之前已經提醒過,不能二次著涼。

沒過多久,身旁的曲卿有些喃喃地小小聲嗚咽,聽著似乎是有些委屈,又是把手臂放了出來。

莫雲琛盯著女人的動作嘆了一口氣,原本兩人也只是隔了半個人的位置躺在曲卿旁邊,為了不讓女人著涼,莫雲琛以一種環抱住她的姿勢,將女人不安分的手牢牢扣在他的手心。

曲卿躺在莫雲琛胸膛的位置,不滿地動了一下,男人濃重的呼吸噴灑在她後頸,聲音低沉:“乖點。”

莫雲琛身上冷冽清淡的氣息圍繞著曲卿,男人一直手搭在她腰間順帶將她不安分的手肘也帶進懷裡,左手穿過她的脖子按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她幾乎是難以動彈地被莫雲琛禁錮在他懷裡。

熟悉的氣息和濃重的睏意終究是抵過了那些略微的不適,幾分鐘後才又睡了回去。

莫雲琛見懷裡的女人安分下來,怕他圈的她太緊會難受微微鬆了些力氣,但是又怕曲卿半夜伸出手來著涼,禁錮著她的姿勢依然沒變。

男人最後確認女人沒有其他問題才貼著女人的鎖骨窩睡去。

曲卿的燒還沒完全退下來,司年說曲卿半夜可能會出汗,所以曲卿只不過是兩三個小時就被汗給打溼熱醒了。

曲卿難受地動了動身子,她現在後背肯定已經溼了,額頭和脖子都在冒汗,她帶著睡意掙扎了一下:“好熱……”

最後實在是抵不過被窩下和後背那源源不斷傳過來的熱量,曲卿被熱醒了。

本想把被子拉開些,醒來卻發現她的兩隻手都被另一隻寬厚結實的手握在自己前方的位置動也動不得。

曲卿一愣,扭過頭去看著貌似被他折騰快醒來的男人。

莫雲琛皺著眉頭,昏暗的房間裡依然能看見男人此時有些冷峻的眉宇,兩人離得很近,曲卿能看到男人眉下那一根根又濃又細的睫毛,比女人的還要好看。

莫雲琛此時擁著她躺在床上,平常沉穩寡淡的男人此刻顯出幾分居家的柔和感。

這麼保持著扭頭的姿勢她也不舒服,在男人睜開眼的時候她剛才正面對著莫雲琛。

莫雲琛帶著些霧氣的眼神轉瞬即逝,即可鎖定著曲卿。

“怎麼了?”男人語氣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性感。

曲卿摸了摸脖間的細汗,一手抵著莫雲琛的胸膛。

莫雲琛頃刻間便將修長的手附在女人的額頭:“燒退了,再睡會?”

兩人稍微拉開了些距離,莫雲琛沒讓曲卿離他太遠,一首手還搭在女人纖細的腰上。

曲卿將被子稍微拉下去些:“好熱,我出了好多汗。”她現在出了那麼多汗,黏黏糊糊的,怎麼還睡得著?

莫雲琛下一秒不動聲色地將被子抽回來,現在這女人正生著病,不知道後面還要怎麼折騰:“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將就一下,嗯?”

曲卿聽著有些委屈,她向來愛乾淨,幾乎是半分容忍不了自己這麼邋遢的樣子躺在床上,勢必要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一身清爽才肯上床入睡。

曲卿上前湊了湊前看著莫雲琛的喉結,視線移到男人水波粼粼的眸,女人帶著半分請求和半分嬌嫃的語氣:“剛才洗澡的時候,你都把我看光了,我都沒說什麼……”

“現在只不過是再洗一次,你又不吃虧。”

男人原本平靜冷漠地眼神轉而變得諱莫如深,這女人一晚上倒是很會勾他。

“曲卿,為了你不吃虧,少洗一次也不會太難。”他嘴角微微上揚,沒被她勸服。

曲卿一聽,頓時比剛才還不樂意了,什麼啊,說得她好像趕著晚跟他做些什麼一樣,這男人難不成還想讓她一個病人跟他做那檔子事嗎?

“莫雲琛,我身上粘粘的很難受。”曲卿乾脆躺平,這次乾脆直接叫他的名字表達她的抗拒。

莫雲琛見小女人一隻在他懷裡動來動去,似乎真的是難受得緊,見曲卿那麼堅持,不把她洗乾淨恐怕後面也是一頓折騰,也是睡不了。

最後還是把女人打橫抱起,幫女人洗澡的過程只能說是比上一次還要難熬和漫長。